那些叫好的百姓们,在看到坐在台上的才子们都不说话,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心道不会是叫错了吧?不应该呀,这诗确实感觉挺好的,读起来朗朗上口,而且又是红袖又是嫦娥的,一听就感觉还不错。
不过大家也都是跟风的,看到更为专业的才子们都没开口,于是声音也都渐渐小了起来。
就在场上即将陷入沉寂的时候,提出这个主题的安庆知州开口了。
只见他一脸赞赏地看着刘丰,一手捋着胡须缓缓道:“浓密的云雾终究难以遮盖纯净皎洁的月光,这句很不错,这也是提醒吾辈读书人,只要肯下功夫学习,一定能有所成就。”
“第二句也是难得啊,‘一片’与‘千里’对举,‘砧声’与‘皎月’浑融,既写出了地域之广远,又道出了愁思之绵长,看来刘公子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啊。”
闻言,刘丰朝安庆知州深深作揖道:“大人真是博学多才,明察秋毫,在下佩服。在下出来游学已经有些日子了,不禁有些思念远方的亲人,如今也借此机会,能够作诗抒发出来,也算是借月抒发自己的思念吧,还是要感谢大人给我的这次机会。”
这一番话说得安庆知州是喜上眉梢,不住地捋着自己的胡子,连连道:“不错不错,孝顺父母乃是为人子女所应做的事,等此诗传到你父母那里,他们也会感到很欣慰的。”
刘丰再次作揖恭敬道:“多谢大人夸奖。”
安庆知州点了点头,接着赏析着刘丰的诗。
“这颈联倒是把这思念给表达了出来,游子思乡,佳人思人,从古至今,有多少游子思妇都有着这样的绵绵思愁啊。”
“而这最后的尾联则是做出了最后的感叹,是什么原因不使人们永远团圆。借嫦娥食不老药而不得不飞升登上月亮,与意中人永远分离,这孤独的心和世人是没什么两样的。”
说道此,安庆知州停顿了一下,做出了最后的点评。
“这首诗新奇而有意趣,实属难得的佳作,看来你确实才华横溢,放到我诺大个江南,也属于最顶尖的才子了。”
此话一出,那些不了解情况的老百姓顿时一片惊呼,这可是知州口中在整个江南都算最顶尖的才子啊。
这时,不少说书人心中都有了腹稿,已经想好明天该怎么吸引别人的眼球,骗,哦不,狠狠赚上一笔。
不过有人也反应过来了,这么说这个人不是江南的才子?虽然也是觉得很佩服他的文采,但心里还是会有一种想法,那就是希望江南的才子能出场,不说超过他,有个差不多的也行啊。
而那些在诗会上知道刘丰的才子们则是知道,安庆知州给他的评价其实并不高,甚至是有些抬高了江南的才子。毕竟就诗会上的表现而言,刘丰何止是顶尖,完全可以称得上江南数一数二的才子了,哪怕有临场发挥的波动,但以他的功底来说,也找不出几个能与他媲美的才子。
不过众人又望向了徐明洲,心道若不是出了个更妖孽的徐明洲,怕是这届的江南玉山还
真要被这刘丰给夺走。
不过刚刚徐明洲才回答了范公提的主题,应该花费了不少心思,再加上这两天连着写出来的两篇好诗,现在暂时还没什么精力再去写了。
于是场上的才子们纷纷进行创作着,要是能抓住灵感,作出一首好诗,压过,不媲美刘丰的诗的话,那也能在众人面前大涨名气。
特别是在安庆知州刚刚给了刘丰文采在江南才子中顶尖的评价,要是自己能与之媲美的话,那在众人眼中,自己也是江南顶尖的才子了。
甚至因为刘丰北方才子的身份,那自己将获得的名气还要更高一重,想想就令人心动。
在接下来这段时间里,众人仿佛跟打了兴奋剂一样,个个争先恐后地上场呈现自己的诗赋。
这一幕被老百姓们看在眼里,都不禁喜笑颜开,纷纷在说着我江南才子辈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