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安稳熟透的呼吸声,林让站在床边默默地注视着。
月光隐匿在云后,给他的身姿剪染出模糊的轮廓。倘若时间允许,此时此刻,这间小屋似一张静止的画。
“真好啊。”别过头,他不在注视着萧杵泽而是看向窗外,眼底盛满了月色。
真好啊,要是时光停止在此刻,带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我哥今晚不回了吗?”
“嗯,他在小林医生那儿歇着。太累了呗。”
“嗯,你也早些休息小方哥。晚安。”
“晚安。”
挂完电话,萧予无力地牵起嘴角,讷讷地摇摇头,自言自语般说着‘没事的。’
仰身往后一倒,蜷在被窝里闭上了眼睛。
天边刚翻起鱼肚白,萧杵泽便朦朦胧胧地张开了眼。
张开眼盯着天花板,鼻子嗅着空气中那股若有若无的消毒水味,耳边是过道上已然忙碌的声响。
突然就觉得挺没劲儿。
好累,像垮掉了。
什么都提不上劲儿,没什么冲动,也没什么期待。
这跟鸟不拉屎的地方一样平静的心态,崩得发疼,炸乎乎的。
他转头看见趴在桌子上睡着的林让,在睡梦中嘴角都是上扬的,眉眼舒展的。
那种莫名奇妙的,奇怪的感觉似乎就是这么来的,似乎无时无刻林让都是微笑着,快活着。
嘴角永远上扬的,即使醉酒也是眼含桃花,款款勾人的。
和……以前的一个故人的影子重叠了。
说不尽有些相似的味儿来。
萧杵泽重新闭上眼,不再去想那些早古的记忆。
一想着心头就突突紧抽,躁得慌。
不开心。
后面到底是又怎么睡过去的他也记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