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柯听我讲完,瞪大了眼睛,又可惜又遗憾的说:“唉,我怎么没这好福气,有人介绍同性对象。”
“你?”
我噗嗤笑出声,拍了拍点了点桌子,问:“除了我,谁知道你喜欢男的。”
“也对。”赵柯叹气,“看来没机会了。”
休息了会儿,赵柯忽然问我:“安知乐,有件事我一直好奇,你和夏溪是怎么确定心意在一起的?”
我喝了半杯柠檬水,反问他:“你是说哪个阶段?”
“还分阶段?不是干净利落在一起的吗?”
“我和夏溪的事比你想的复杂。我的意思是,你是问我们确定名义关系,还是□□关系,还是思想上的死心塌地。”
赵柯听罢呆住了:“敢情……你俩这么多弯弯绕绕呢。”
“还好吧,我们零四年确定关系,零六年同居有了进一步发展,零八年才确定彼此谁也离不开谁。”
我转着水杯,抬眸看着外面小路,语气竭力平静。
“两年一个台阶,稳稳的步步高升。”
赵柯噗嗤笑出声,被我甩去一个冷眼后,登时收起笑容。
他给我续茶,语气好奇:“我记得零八年的时候,夏溪不是和你打过冷战吗?怎么在你口中,还成了感情的里程碑了。”
面对赵珂的问题,我一时不知该从何回答起。
零八年,对我和夏溪确实特别。
朝倪博出柜后,我们之间的关系暗地紧绷。
虽然表面风平浪静。
一成不变的生活节奏,一起买菜做饭,空闲时我看书她追剧,一切好像并没改变。
但我们都清楚,倪博的质问一直梗在心里,只不过,我们彼此都不主动提起。
故意忽略问题,和解决完问题,仅看表面并无不同。
零八年元旦前,张教授有一个课题步入关键阶段,项目组所有人都守在研究室,轮流睡宿舍。
我作为主要成员,文章前三署名之一,不能退也不能躲,每天就睡三个小时,陪着大家熬,直到半个月后项目结束,核对文章完毕后才离开。
离开前我向张伯请了假。
博士快毕业了,我想带夏溪回去见父母,他们已经明里暗里催促很多次了,甚至一本正经地说给夏溪准备好了礼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