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承不承认，舍身的手段和能力都要远超方岩很多，这也是方岩在搞不定之时，第一时间来到舍身这边求助的原因。
舍身在方岩刚走进院落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了，并且从对方的脚步声中，了解到了对方不太好的心情。
果然，舍身就算是浑浑噩噩，脑袋一片浆糊，也预料到了方岩的情况。
面对着大声嚷嚷，犹如败犬哀鸣的方岩。
舍身的睁大的浑浊的眼珠子，眼眸中闪过了深深的失望。
方岩的表现，又给了他一次打击，也给这个不服输，想要把龚无虚踩在脚下的老人，沉重的一击。
相对于龚无虚的弟子司马忘川来说，他看好的继承人，就是一个垃圾。
虽然长时间下来，已经无数次证明了这一点，但舍身就是顽固的不承认，不过现在他躺在床上，无所事事，可以心平气和的想事情之时，还是看出了双方都的差距。
正因为看到了差距，看到了他长期以来所忽视的一点，舍身的才会失望，继而绝望。
本来他还指望着方岩争气一点，就算是不敌司马忘川，至少能够自保，现在看来，舍身的想法是多么的异想天开。
不用多想，任何一个有脑子之人，都会看到这犹如天堑般的差距，双方的差距，已经拉开到让人绝望的地步了，要不是舍身一直杵在在前方，使他们一叶障目，看不出实际情况。
舍身一倒下，他们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就算还有许多不甘心之人，也生出了绝望的之意，他们不是不想继续跟着舍身，跟着方岩，但现实非常残酷，在看到真实情况之后，他们就算再自欺欺人，也不能无视双方的差距。
不过，就算是到了这种情况，还是有人抱着不切实际的想法。
只要舍身再一次站起来，归拢大伙的话，他们还是会团结在一块的。
毕竟谁不想做梦？
谁不想成为人上人？
他们也不想浑浑噩噩，一直被限制在长老院，这么一个狭小的地方。
前其是，他们能够看到哪怕一丝的希望，只要有那么一点亮光的话，他们就不会放弃。
方岩作为继承者，却没有这种手段。
说实话，他们本来指望着方岩能够奋进，能够带领他们踏上高峰，可是方岩犹如一坨烂泥，就是扶不上墙。
正是因为明面上的领导者，是一个扶不起的玩意，他们才会生出绝望之意的。
不管在什么地方，核心竞争力，还是人。
只要这个人有能力，怎么会没有人依附在他门下？
方岩要是有超高的手腕，怎么会落得如此境地？
方岩从舍身的眼中看到了，那一刻，犹如一个尖锐的突刺，扎在他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