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艾晓媚
几个人挤在我小屋坐着聊了会天。庄医生才说要离开。小鱼儿恢复本性,厚着脸皮半开玩笑地说:“艾晓,今晚我就不走了,留下来照顾你吧!”
我很嫌弃地瞄了他一眼,凶恶地说:“拜拜!”
他也不生气,依旧笑嘻嘻地:“这就叫‘过河拆桥’,典型的‘念完经就打和尚’。”
柳依依说:“我看你六根未净,当不上和尚哦。”
小鱼儿:“你们这些女人嘴怎么都这么恶毒?谁想当和尚啊?你怎么不让你们庄医生当和尚?”
庄医生:“走啦,依依,老衲今晚带你去浪。”
小鱼儿:“贱人。”骂的庄医生。
庄医生:“有你贱!”
只听得他们一边离去,一边斗嘴,留下我一个人在屋子里凌乱。
用冰块放在脚背上真不是件舒服的事,10月的浪街因为靠山,气温比城里要低1-2度。我生性怕冷,把房间的空调开到28度,还是难以过久承受冰块的冻感。不一会,便索性把冰块搁在床头柜上,双脚都缩到暖烘烘的被子里。
早晨起床,刚穿上拖鞋匆忙一踩,发现左脚比昨晚更痛了,根本不敢强撑。我赶紧坐回到床上。抬起脚来一看,左脚踝比右脚大了一圈,真的肿了。怎么办?我根本不可能穿上正常的鞋子上班了。在床边坐着挣扎着一会,想想今天的工作,可以跟小陈交待一下,我在电脑上完成便行了,于是给办公室打了电话,请了天假。准备出去打个车去医院检查一下。正在这时,小鱼儿打电话过来了,问我的脚的情况有没有好转。我很泄气地把脚肿的情况说给他听。他很轻松地说了些安慰我的话,“没什么,肿也很正常,可能这三天都会肿呢,别担心,下周一定好了。”我以前也没有崴脚到这种程度,现在当然只能听医生的。既然两位外科医生都把我这脚伤没当回事,看来的确不用太担心。医院我也不去了。一个人呆在屋子里。
柳依依来了。给我送来了早点,还说,中午会给我送吃的来,不会把我饿到的。
“艾晓宝贝,在家好好休息啊!忍着疼,疼一疼都过去了,忍不住了你就哭吧!反正只有你一个人。”
“一个人我哭给谁看啊?”
“那你打电话,我马上回来看你哭,我还可以给你带一拨人围观呢!”
“人面兽心柳依依!我一定让你陪着我哭!”
“别生气!嘻嘻!恩——嘛!”柳依依出门还给我嘟嘴飞吻过来。
我皱着鼻子,使劲瞪她一眼,看她把门给我掩上,才开始吃起早点来。
心想柳依依还真是贴心,在吃什么这个问题上每次都会给我考虑得很周全,根本不给我机会跟快递小哥见面。虽然楼下餐厅的电话我们都是存得妥妥的,送餐,对我们这样偶尔想放纵一下的“懒宅”而言,是头等大事。妈咪不在身边的孩子,有时候真不像话。我艾晓这么勤勉的人,都难免堕落一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