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子当成宝物,爱不释爪,专心致志把属于自己的白萝卜捧住,努力用小爪子握着,她初次抱萝卜,没什么经验,总担心把萝卜弄伤弄痛。
于是有道神秘力量适时出现指引它,虽然有点粗暴,但它无比欢喜,这道力量带着它两只小爪爪,教它怎样在萝卜的外表上摩擦。
小兔子爱惜萝卜,知道这样能让萝卜开心,抱着它学得飞快,但又很不好意思地记起来,别的兔子跟她讲过秘密,还给她看过很多花花绿绿的图册,上面说,比起这样抱着,萝卜更喜欢藏在小兔子两只后爪爪中间的柔软毛绒里。
毛绒里温暖潮热,是萝卜最终归属的巢穴。
小兔子勇敢挺身,想直接把她独一无二的白萝卜送进那里去,然而那道神秘力量不再帮它,绝望又强硬地阻止,小兔子害怕萝卜伤心,不敢坚持,只想让它现在能过得舒服些。
所以小兔子全身心去抱它,努力摩挲,用小爪爪最温柔的芯儿给萝卜揉按,心爱的萝卜被她热烈对待,比刚得到的时候更大了许多,通身像被从火堆里捞出,烫得小兔子爪爪酸麻。
小兔子迷糊抱紧,想不起具体是哪一刻,它的萝卜溢出浆液,沾湿它身上雪白的绒毛。
它爱干净,讨厌黏腻,平常碰上一点点汤汤水水都要马上进小河里洗掉,但属于白萝卜的东西,它丝毫没有不喜,反而难以言说的欢欣雀跃,想对它的白萝卜更好,更紧密一些。
许肆月靠在顾雪沉肩上费力地呼吸,全身一丝力气也不剩,分不清是为酒醉,还是为她手上的淋漓而醉。
她嗓子哑,发不出声,想说很多话也说不出来。
头顶花洒的水停了,许肆月隐约听见缓慢的布料摩擦,以及金属扣轻碰在一起的声响,她想低头看看,就被顾雪沉箍着走出淋浴区。
许肆月被他拉到洗手池旁,他挤出几乎半个掌心的洗手液涂在她手上,拧着眉仔细替她揉,似乎要清洗掉所有跟他有关的痕迹。
许肆月不知怎么察觉出一丝哀戚至极的无望和苦涩,她眼睛不由得一酸,把手往回收。
“我不要……”她小声说,“不用这么洗。”
她喜欢。
已经在没有察觉的时候,恣意蔓延成了喜欢他的一切。
顾雪沉固执地困着她,硬是给许肆月反复洗干净手,才把她沾了痕迹的裙子也褪下来。
大片雪白露出,顾雪沉掩眸没有细看她,拿过大块浴巾马上将她裹住,丝毫不温柔地给她擦干头发,随即把她抱起来,送出浴室用被子盖严。
“雪沉,”许肆月借着床头昏暗的灯光看他,鼻尖通红,嗓子里还有散不去的沙哑媚意,“你今晚不想,那我不逼你了,你留下过夜,别走了好不好。”
不管怎么说,她跟他总归是有大突破了,虽然没到最后一步,但该侵犯的她也侵犯到了。
何况她总是感觉,顾雪沉在被极致的渴望和痛苦两面拉扯,快要折断一样,他站在床沿,仅一个侧影,就反差的孤冷靡丽,让她心疼又心动。
顾雪沉身上还是湿透的,他没说话,转身去冲了半杯感冒冲剂,半强迫地喂许肆月喝下去,终于开口:“睡吧。”
许肆月心口紧缩,拽着他不放,发现他掌心热得厉害,忙借口说:“……感冒冲剂,一包不够药量,着凉了需要一次喝两包才管用!”
顾雪沉没有精力去分辨真假,沉默地又去冲了一杯,递给许肆月。
许肆月望着他乌暗无光的眼睛,不明白亲密的接触怎么会让他这么难过,她心急如焚,又唯恐在敏感的时刻伤到他,也不敢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