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梦开始的地方,亦是我不可企及的彼岸。多年之后,我只是带着个手机就安心的穿越到了千里之外,他们再也不用担心找不到苏生,可是我终究是弄丢了那个少年。
时隔一年,我再次来到广州,感受着那闷热到让人不想呼吸的气息,我不禁开始怀疑这一次的远行是否是值得的。可是我已踏上征程,便没了退路。
似乎总有些人喜欢在火车站乞讨,亦或是骗人,但也有稍稍例外的。在地铁站,我亲眼目睹了一个乞讨的人守在售票机前,偶尔指导一下别人买票,顺便乞讨,蛮不错的。
排队等待总是漫长的,但若是有美女可看,那也是可以接受的。这不,同行的帅哥递给我一个眼神,我顺势一瞄,哇,好一个性感的英伦女孩,果然是有沟必火。她听得懂吗?
既然这是一场旅行,那么必然会遇到许多人,前进的方向自然也是四面八方的,下一秒会遇见谁或者看到什么风景,都是未知的。
初到广州,自然是要先冲个凉,洗去满身的疲惫。然后,坐等阿姨送饭。
阿姨?送饭??
那是怎样怪异的关系,我至今都无法理解,但似乎苏醒对此早已是习以为常了。
初见阿姨,人倒是蛮和善的,只是我听不懂她在讲什么,这就尴尬了。
苏醒说,原本琪琪是要来的,只是听说我来了就没过来,那个小丫头很喜欢做菜,这些菜都是她做的。
琪琪是谁?苏醒说,那是他女朋友星星的堂妹。
这些年来,我的胃口都不怎么好,而广州菜向来是偏于清淡的,对于刚下火车的我来说,还不错。并不是我不给面子,只是胃口就是这样,一碗饭就可以了。
阿姨说,让我多吃点儿,这么大男生吃这么点儿怎么行,还说家蕤都比我吃得多。
家蕤?原来是阿姨的女儿啊,也是星星的学妹。苏醒说,那个丫头就是个吃货。
堂妹,学妹,女朋友?不就是谈个恋爱嘛,搞那么复杂。
突然间,他们都不说话了,却又都盯着我看。正在我奇怪发生了什么时,苏醒问了我的生日。尽管那时我早已习惯了过阳历的生日,却还是回了一句,三月二十九。
三月?苏醒翻译说,家蕤也是三月的生日,三月十八,跟我同岁。可九三年不只有一个三月哦,幸好。那是我第一次听到她的名字,以及生日,此后多年,我都不曾忘记过。
那时我还年少,还不懂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好奇是件怎样危险的事,尤其那还是同龄的异性。只是,谁又能按捺的住那一丝青春的悸动呢?
那时,《花千骨》可是相当的火,只是我却早已不能静下心来耐心的看完一部漫长的电视剧,即便是让我感觉热血沸腾的《暗黑者》,但看看还是可以的。
直到今日,我还记得花千骨对白子画最后的诅咒:白子画,我以神的名义诅咒你,今生今世,永生永世,不老不死,不伤不灭。
那时,我还没经历那段刻骨铭心的过往,还不懂得什么才是绝望,也就根本体会不到痛,不知道在这漫漫长夜中一个人的孤独才是这世界上最大的恐怖。
不知者不畏,无知者无所谓。
远行了那么多次,憧憬了那么多次的爱情,看过了那么多,我怎么就是还不懂呢?当爱情来临时,是那么的突然,让我猝不及防,乃至于猝死。
经历一场刻骨铭心的痛,唤醒沉睡的灵魂,打破那死水般的生活,这不是我期待的吗?可是那却不是我想要的结局。这又能怪得了谁呢?
借用《北京,这个冬天风不大》中的一句话: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恰如其分的描绘出了我那时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