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是不是真的,以后你们自会清楚。这些个高门大户,别看表面上个个光鲜亮丽,内里的还不知烂成什么样了,什么阉脏龌龊事都有,那世子还不知是怎么来的……”
这曲神医也是个睚眦必报的人,故意的说些似是而非的话,勾尽了众人的好奇心,他们不让说,他偏要说,不仅要说,还要将长公主费劲心思遮掩的事,全部都扒出来,干净利索的连个裤衩都不留。
“这位客官,求您勒,赶紧走,赶紧走得了吧!咱们这小户小摊的,可容不得您这尊大佛。”
茶摊的掌柜的,快要哭了,直接挥着手中的帕子赶人,连推带赶的,架着人出了茶摊。
人离开了,只是丢下的炸弹余波却一时散不尽,茶摊上三三两两喝茶的茶客,不敢大声议论,私下里交头接耳少不得一阵嘀嘀咕咕。
这闲言八卦,本就是这么回事,你越禁,就越禁不住,越是不让人说,越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原本不过是旁人茶余饭后的子虚乌有,传到了最后,却变成所有人言语闪烁的凿凿秘辛。
朱念君两口喝尽了碗中的茶,丢下几个铜板,刚准备起身,就见着一道长鞭,带起一道罡风,噼啪一声,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落在了他旁边的桌上。
坐在他旁边桌上的两茶客,也着实倒霉,低着头交头接耳说得正热闹,没留心隔壁茶楼里的灵安郡主已经收拾完门出来了,好巧不巧,他们又恰好坐在了边上,嘴里嘀咕的话,正好被听个正着。
“不知死活的东西,非得本郡主将你们个个的嘴巴抽烂了,才能长点记性。”
灵安郡主怒骂一声,甩着长鞭就对着旁边桌上二人打去。
鞭风凌厉,下手毒辣,完全不留一丝余地,似要将人抽个半死不活才肯罢休。
一时之间,噼里啪啦,哀嚎躲闪,茶盏坠地,桌椅翻倒,混乱一片,朱念君背着身子,挑一个人高马大,身材及其壮硕的男子背后躲。
这个灵安郡主第一次见着他,就要挖他的眼睛,现在若是让她瞧着了,只怕没事也能生出事来。
朱念君弓着身子,正准备趁人混乱,悄悄的溜开,可他千算万算没算到自己面前的这位仁兄,还是个路见不平的仗义人士。
见着灵安郡主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人,毁坏了茶摊不说,还蛮横的要将茶摊上所有人捉起来,命着身边的侍从挨个的打嘴巴子。
挡在前面的壮汉再也忍不住,忽的窜出去,一把擒住了灵安郡主甩着长鞭的手。
“你个小丫头好没个道理,这么张狂,当街随便打人,谁给你的这个权利?”
那些个被灵安郡主侍从捉住的茶客,顿时如遇到了救命稻草,纷纷的瞧着他,只盼大侠援手,能将他们个个解决于水火之中。
最好能将这个横行霸道,比土匪还蛮横不讲理的灵安郡主教训一顿才好。
周围路过瞧热闹的,则忍不住为壮汉捏一把汗。
灵安郡主什么样的脾性,他们可都是亲眼瞧到的,旁人避都避不及,唯恐沾惹上她,这壮汉竟然送上门去,胆子也未免太大了。
灵安郡主显然没料到自己拆了这么多酒楼茶馆,打了这么多人,竟然还有人敢站出来反抗,蓦然一下,心中一惊,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待瞧清了面前之人的打扮,五大三粗,周身麻布粗衣,一看就是个寻常的庄稼汉,不由得怒火高涨。
“什么下作东西,本郡主也是你能碰的?给我打,狠狠的打,一定要打到他们长了记性才行。”
灵安郡主上次因为盛明珠吃了亏,因而长了记性,出门找人麻烦的时候,身边总是会多带几个功夫高强的侍从,此刻刚好派上了用场。
这壮汉既然敢出头,肯定是有两把刷子的,一人对上四人,不用武器双拳肉搏,也不落下风,只是可惜了掌柜的茶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