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动刑吗?”
“挖眼睛,拔舌头?”
“郡主刚才不是交代了要先拔舌头的吗?”几人低声打着商量。
朱念君面色惨白,毫无血色。
“等一下,刚才驸马是不是交代了,不要让让任何人靠近,而且……”几个侍从彼此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相同的意思,驸马刚才说的话,他们都可亲耳听见,尤其驸马爷临走前交代的话,明显的是意有所指……
这人驸马好像认识?
灵安郡主与驸马的命令之间,孰轻孰重,自然是一目了然,几个侍从扫了一眼瘫坐在地上,试图站起来的朱念君,一言不发的退出门外,将他一个人关在了里面。
舌头好拔,眼睛好挖,拔出来,挖出去,再想安回去,可就难了。
见着门口几人出去,朱念君扑通一声又坐回了地上,心有余悸的舒了一口气,好半天的面上才恢复了血色,这算是逃过一劫了吗?
坐了一会儿,恢复了下气力,朱念君四处张望,寻到一个较为锋利的刑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挪到跟前,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将捆在他手腕上的绳子磨断。
解放了双手,扔掉了塞在口中的软布,朱念君这才猛然注意到自己胸前的玉佩不知何时飘落在了衣外。
红色的绳扣上,古朴温润,材质上好的玉佩,格外的显眼。
朱念君盯着它,脑中瞬间的闪过诸多思绪,所有的思绪最终只化成了一个念头,那就是刚才驸马爷有没有看到……
这个玉佩是什么时候露在外面的,他一点头绪也没有。
他将玉佩解下来,攥在手心,温润的玉佩,带着他心口的温度,曾经在他娘去世之后,这块玉佩就是他唯一的寄托与信念。
“日后若是遇到难事,或者生死之事,记得拿这块玉佩去公主府找驸马爷。”这是他娘临终前,信誓旦旦交代给他的话。
为何要寻驸马?
为何他娘临终前那么笃定驸马爷会帮他?
他们之间又是什么关系?
“朱念君,你可知你娘念的又是那位君?”
难不成真的如《张生寻亲》那出戏里演的那样吗?
想到戏中张生的死,想到戏外黎生的死,朱念君脑中一片空白,手中曾带给他无限温暖希望的玉佩此刻也如勾魂的镰刀一般,仿佛会随时要了他的命。
他该相信谁?
驸马刚才有没有看到他的玉佩?
他还能活着出这个公主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