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昭的嘴,唇瓣温软微凉,舌头湿润柔腻。不久前赵闻筝才从中获得了无比销魂的体验,虽然没有说出口,但他确实留恋那种滋味。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他重温那唇舌,竟是以这样的方式……
他难堪地闭着眼,试图逃避现实,不料看不见之后,他反而不能自已地把注意力放到了听觉上。
方才被忽略的声音仿佛都放大了无数倍。他听到了清风掠过山岗的声音,鸟雀的啁啾声,但山中人烟稀少,这些声响只会显得此地愈发寂静。
而比这些更有存在感的声音,是……是从他身后传来的。
细细的吞咽声……
游昭明显兴奋的,炙热的吐息……
还有那愈来愈不能忽视的,粘腻的水声……
无一不在提醒着他,游昭正在对他做着什么事。
尤其让他面红耳赤的,是他的触感仿佛也在这种不该灵敏的时候得到了进化。
通过游昭的每一次触碰,他甚至能逐渐在脑海里描绘出对方的嘴唇。
柔软的,湿红的,上唇很薄,下唇略厚,泛着淡淡的水光。
连每一丝细微的纹路都清清楚楚。
不论本质多么恶劣,在外在表现上,游昭大多数时候都是一个温柔细致的人。这种细致,同样也体现在了这种时候。
可现在赵闻筝真恨不能叫他粗暴点。
因为,他竟然从这不合时宜的温柔里,获得了某种难以启齿的……
他咬紧牙关,依然在竭尽全力地忍耐着,只是这种忍耐,慢慢地变了味:从忍耐羞耻和窘迫,变成了忍耐游昭给予他的……
他试图让自己忽略掉,然而却绝望地发现做不到。他的汗出得更厉害了,心如擂鼓,一声重过一声,仿佛下一刻就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他简直连呼出的每一口气都是滚烫粘腻的。
如此拼命忍了……他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只是一时片刻,但在赵闻筝的意识里,几乎已过了一个世纪。他忍耐得嘴唇都快被他自己咬破了,意识像是使用过度的灯泡,名为理智的灯丝成了极细的一缕,岌岌可危地吊着,随时要湮灭。
他开始陷入了一种莫名的担忧里:
他担心再这样下去,他可能就要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了。
他终于忍不住在自己失态前又一次回过头,强撑着用若无其事的语气道:
“闹、闹够了没有?”
游昭闻言,慢条斯理地又吻了吻他,这才不疾不徐地抬起头来,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