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蝉衣回答的丝毫不留情面:“她巴不得害死我,如今咎由自取,我看她做什么?有这功夫倒还不如看看你。”
顾承厌没答话,在顾承厌的认知中,这世间最亲近的关系莫过于母子,就像他生母,那女人生前,谁提起来都要骂一句疯婆子,都觉得年幼的顾承厌摊上这么个娘也是可怜,可顾承厌心底还是很亲那个女人,花蝉衣和李桂芬之间这种母女关系,顾承厌理解不了。
花蝉衣接下来的话,倒是令顾将军释怀了,花蝉衣见他眸中似有不解,解释道:“事到如今也不瞒你,李桂芬不是我娘,我也不知道我亲娘是谁……”
顾承厌闻言,这才反应过来:“难怪,虎毒不食子,她若是你亲娘,也不会如此,可她既不是你亲娘,这些年何必带着你?”
“我娘或许是她亲姐妹,李桂芬应该算是我姨,我猜测我家当年应该是出了什么事,李桂芬带我逃出来的,或许她本名都不叫李桂芬。”花蝉衣说罢,无奈的摇了摇头,笑道:“她这些年一直觉得我欠了她的,对我恨之入骨。”
其实偶尔想想,李桂芬能将她放在花家长大,大概已经是她最大的仁慈了。
晚间,二人在床榻上云雨过后,顾承厌伸出手来,轻轻抚着花蝉衣的小腹:“你说咱们两个这样,你会不会不小心怀了孩子?”
花蝉衣闻言,顿了顿:“你想要孩子么?”
“当然。”顾承厌直言道:“我这个年纪,合着也该做父亲了,你若是有了,正好直接将您娶进门来,也免得像如今这么麻烦。”
花蝉衣:“对不起,我现在还不想要孩子,再等等可以么?”
顾承厌看了她一眼,恍然意识到了什么:“花蝉衣,咱们每次同房过后,你……是不是做了什么?”
花蝉衣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方才顾承厌提及此事,花蝉衣心里就咯噔一声,凭顾承厌的聪慧,估计也不会猜不到。
不过既然他猜到了,花蝉衣也未刻意瞒着:“顾承厌,我确实再喝避子汤,但我不是不想给你生孩子,只是不想这么早而已。”
她如今还未摆脱掉靖王,根本安稳不下来。
花蝉衣也不是没想过,将自己和靖王之间的联系告诉顾承厌,可若是如此,白术必然藏不住了。
无论白术目的如何,好歹教了自己这许多,加之花蝉衣和白术相处这么多,对他总归是说不上恨,花蝉衣还不想恩将仇报。
“我知道,孩子的事不急,再等等也可。”
顾承厌觉得自己不该对花蝉衣起疑心,花蝉衣出身不高,走到今日这一步也实属不易,他不能操之过急。
次日,顾承厌再一次去了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