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九天说完这句话后大殿中静的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的一清二楚,宫女太监们都是一副心惊胆颤的表情,生怕自家皇帝主子听后一个不高兴迁怒众人。
而易凌河则不自觉嘴角上扬满脸笑意,心中为洛九天所言感到骄傲;立于一旁的沈行之也用佩服的目光看着洛九天感慨道‘这小子是不怕死,真敢说!’
“哈哈哈哈……”原本正襟危坐在龙椅上的裕安皇突然大声笑了起来,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这裕安皇可是近些年来第一次笑成这样。
洛九天原本正低着头,听见裕安皇的笑声忍不住将头抬了起来好奇的打量起来。心中纳闷道‘这笑究竟是什么意思,到底是福是祸啊?’
笑了一会儿后,裕安皇才停了笑声用手扶住了龙椅的把手轻轻叩了起来。嗒嗒的声音听的洛九天心里越发烦躁,这太后的事怎么办裕安皇也不赶紧给个痛快的说法。
“陛下这是何意啊?”洛九天微微扭头向站在她左边的沈行之悄悄问了一句。
沈行之认真思考了一下严肃的答道:“估计在想是判你绞刑还是斩首吧!”
洛九天闻言身子抖了抖,右边的易凌河见状伸出手握住了她的小手安抚道:“莫怕,沈世子在逗你玩。”
洛九天怨怼的瞪了沈行之一眼,沈行之小声说道:“我这不是怕你紧张开个玩笑嘛。”
‘世子大人,你这个玩笑开的我更紧张了好吗!’洛九天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咳咳咳。”龙椅上的裕安皇难受的咳了几声,将三人的注意力引了过去。
张总管急忙上前给裕安皇倒了一杯茶递上一颗药丸顺服下去。易凌河有些担忧的询问道:“父皇,是否需要儿臣去请王院判来?”
洛九天也奇怪这裕安皇怎么越来越消瘦了,而且脸色一次比一次可见的苍白。
裕安皇摇了摇头示意不必,就着张总管的手饮下大半杯茶这才好受些。
“除了洛九天,其他人都退下吧。”裕安皇声音有些沙哑的吩咐道。
裕安皇说完,易凌河及沈行之因担心洛九天都并未动作。裕安皇似看出他们的顾虑,于是声音一沉道:“怎么?朕的话不管用了?”
“儿臣臣不敢!”易凌河、沈行之只得退出了正阳大殿。但两人并未离去,只是双双站在门口等着里面的洛九天。
…………
过了一个多时辰,洛九天才神色沉沉的拖着疲乏的身体走出了正阳大殿。
“如何?”沈行之急忙凑了上去开口问道。身后的易凌河也是一脸担忧的望着洛九天。
洛九天抬了抬眼皮:“无事。”沈行之仍是不太放心:“真的无事?”
“放心吧。”洛九天对着沈行之莞尔一笑,又转过头朝易凌河轻轻点了点头。
一旁的易凌河也目光温煦的看向洛九天:“阿九,我将南圆葬在城外一僻静处不会有人打扰到她。而且我在周围散满了花种,只等春天便会开满鲜花。”
“谢谢你,凌河。”
正说着话,突然一片凉丝丝的东西落在了洛九天脸上,于是她微仰着头,伸出了手接住了落下的东西,然后望着手中的东西愣了片刻才低声说了一句:“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