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体——”

    佐伊的惊呼尚未出口,秦斯已经朝着他的脖颈出手。

    军雌闭上眼。

    脖颈的肌肤已经感受到了光刃逼近的阴冷。

    然而……

    仿佛一根羽毛轻轻掠过,尖利的光刃恰到好处地停留在了脖颈前。

    秦斯冷冰冰没有一丝感情的声音从后上方传来,由于贴的很近,他甚至能感受到那温热的吐息。

    “现在轮到您告诉我一些事情了。”

    “可以吗?”

    他的语气依旧彬彬有礼,带着不合时宜的绅士般的疏离。然而手腕施加的力道却没有丝毫饿的松懈。

    佐伊睁开眼睛,目光所及只有钳制住他要害处的那只手,修长白皙。

    半晌,他笑了笑。

    “行吧。”他说,“尊敬的杀虫犯先生,您想知道些什么呢?”

    艾克旦最近觉得自己的教授有些不太对劲。

    他不仅变得行踪诡异,来去成谜,而且还常常陷入莫名的沉思中,脸上的倦容不但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逐渐消失,反而越来越深。

    他在学校里也听说了一些传言,据说穆溪教授之前有一只关系亲密的雄虫爱侣,即将成为他的雄主的那种,然而就在两个月前,这只倒霉的雄虫出了意外,失踪了。

    原本低调的雌虫教授一夜之间成了“弃妇”,那滋味想必是不好受的。

    艾克旦想了想,觉得勉强能够理解,只是……有些对于那只雄主的莫名愤懑。

    他知道那些非本地的雄虫都自认高贵,可以同时拥有一个雌君和好几个雌侍,雌奴,那么像穆溪教授这么优秀的雌虫,难道还不配留在他身边吗?

    “所以说,在机械统治的时代,所有的虫都被恐怖所笼罩着。我们高速发展的科技为我们的发明创造提供了最大的保障,然而却也使得我们轻而易举地忽视了对未来的构想。”

    耳边柔和却坚定的声音逐渐逼近,艾克旦一个激灵,收起支着下巴的手,抬眼,果不其然看到了从讲台上走下来巡视的雌虫。

    穆溪今天穿着他典型的白衬衫,栗棕色的头发可能是用了发胶之类的东西,颜色相比往常以来有些深,背脊挺拔,眸光晶莹,身边萦绕着一种安宁的气息。

    他在教室里走了一圈,继续道。

    “自从我开设了这门名叫‘虫族基因的遗传与变异’这门课之后,常常会有虫来问我这样一个问题。”

    班级里的虫出现了一点小小的骚动,随即又恢复了平静,一部分虫见他好像不再讲那些难以计算的枯燥理论,于是表现出点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