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问你话,你听不懂?”燕姨娘扫视了周围一圈,“诸位,再加一个人,应该没问题吧?”
燕姨娘不行礼,也不问候。
众人却并没有觉得她僭越。
比起燕姨娘的气度,反而苏夫人更令人厌烦。
“没问题。”庐阳王道,“苏夫人,请回答问题吧。”
苏夫人恨得牙根痒痒,“我凭什么要回答一个贱妾的问题。”
“哦,那就说明你是做贼心虚了?”
“你!”苏夫人气得要命。
宜阳王对胡搅蛮缠的苏夫人相当不满,“苏夫人,你故意回避问题,的确可以列在心虚里。”
苏夫人被逼得没办法。
她敢对燕姨娘耀武扬威,却不敢对宜阳王说什么。
“时间过去这么久,我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老爷受了重伤,我吓坏了,忙将人带到别院里。”苏夫人说。
“这话不是可笑了吗?你一个弱女子,怎么把人带到别院里去的?”燕姨娘道。
“我不记得了。”
“哦,又是这个说辞。”燕姨娘看向已经转醒的苏晋,嘴角扯出一个璀璨的笑容,“老爷,我的孩子没了,被你的苏夫人一脚踹死了。”
“在你眼里,飞镜不是你的孩子,我肚子的孩子也不是你的孩子,只有苏夫人的孩子是你的孩子对吗?”
苏晋心痛地说不出话来。
“你若是有点愧疚心,就告诉我,当年是谁先发现的你。”燕姨娘忆起当年,双眸通红,“说啊。”
苏晋很愧疚。
燕姨娘流产了。
是苏夫人踢的。
那件事他已经惩罚过苏夫人,可,再多的惩罚也换不回一条小小的生命。
这件事,如万箭穿心。
“一个八岁上下的女孩童最先发现的我,她用小手拖住我受伤的地方,向四周人哀求,四周人害怕被波及,没有一个人停下来。”
“那个孩子急了,一边磕头一边哀求路人,直到她到来,她给我做了紧急处理,留在别院中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