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营帐中,惨叫声不断响起!
刘石狠狠地将马鞭甩在一个小卒的脸上,左右鞭打,一边怒斥道,“居然敢顶撞你乃翁!该死,真该死!”
这个小卒让刘石给鞭笞得鲜血淋漓,惨叫声不断,让营帐内的所有人都感觉莫名的畏惧。各个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只能看着刘石狠狠地鞭笞那小卒泄愤,却无一人敢于上前劝阻。
谁都明白这刘石的习性!这平日里刘石就有鞭笞士卒的习惯,这今日刘石让张燕给当众鞭笞,正一腔怒气无可发泄呢。也合该这个小卒倒霉,竟然敢在这个时候触怒了刘石。
呼!
刘石正鞭笞得兴起时,却不料一阵冷风吹来,帘布被掀开,从帐外一名刘石的亲卫走进,“郭大牛在帐外欲求见渠帅!”
拿鞭子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刘石那凶厉的目光注视向了那名亲卫,竟然使得这亲卫也是全身一颤!在那亲卫畏惧的目光中,刘石怒哼一声,“郭大牛?那个汉军的奸细?他想要见我干什么?不见!”
“渠帅!那个郭大牛说他有重要的军情要向渠帅禀报!”
亲卫小心翼翼地回道。
刘石收起了鞭子,看了看那亲卫,又看了一眼那被他鞭打得脸上满是血痕的士卒,这才悠悠地坐了下来,“那就让他进来吧!”
这亲卫出去之后不久,郭大牛便是从帐外走了进来。只是才进来,却是看到了一个捂着脸的士卒跑了出去。这目光在帐中扫了一遍,再看那主位上的刘石时,哪里不明白这儿发生了什么事情!这刘石喜欢鞭笞士卒,这也是出了名的。今日刘石让张燕给抽了一鞭子,定是怒气上头的时候,所以回营发泄一下也是正常的。
只是一想到刘石这所作所为,郭大牛依旧是有几分不屑。不过此刻,不是计较这些事情的时候了,他来也不是为了哪些让刘石羞辱的士卒鸣冤来的。在看到刘石之后,便是上前一步道,“不知道刘渠帅为何发这么大的怒火?”
面对郭大牛的疑问,刘石也不屑于去回答,只是冷笑一声,“郭大牛,你可不要以为燕帅保你,我便不能杀你了!燕帅相信你,可我却不信!你郭大牛定是汉军细作无疑!只怕如今脑海中已经想的是怎么助汉军攻破我们吧?”
“汉军细作?”
郭大牛愤怒地目光看向刘石,“我若是汉军细作,便不会今夜来此了!不瞒刘石渠帅,我军之中,确实有不少人的心恐怕早就便在汉军那边了!今日你也看到了,那个温侯所应允的条件可谓是诱人!别说是我,便是燕帅的心中有何尝没有半点儿想法?”
刘石的眼珠子转了转,上下打量了郭大牛一眼,“你这些话倒是说的不错!如今汉军步步相逼,这看似坚壁的堡垒中,却不知道有多少人心怀鬼胎了!我看燕帅只怕也是心动了,不然的话又岂会让那些士卒动摇我军的军心?”
“那么刘渠帅可曾动心?”
郭大牛目光盯着刘石。
此言一出,刘石的面色立刻便是变了,将那手悄悄地放在了刀柄上,扶刀而笑道,“这么说来,你还是汉军的说客,想要劝我归降的?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劝燕帅?若是燕帅能够归降,只怕上下皆服吧!”
“燕帅若降,便早降了……”
郭大牛说道,“燕帅定然不会归降的,我倒是怕刘渠帅会忍不住汉军的威逼利诱!”
刘石顿时勃然大怒,“竖子!我怎会降汉军?”
此一句,几乎是怒吼出来的。
这也是刘石如今内心的真实想法!他是这太行众贼之中,少有的不想归降之人。至少他觉得为贼为寇,这小日子倒是过得十分地潇洒快活。可一但归降之后,哪里还有现在这样的日子?而且至为重要的一点儿是,这汉军以前也不是没有联络过他,可是给出的条件却是低得可怜!以他一方渠帅,可去了吕营,却只能为区区一校尉!连中郎将都不是!
相反之下,汉军给张燕的优厚条件是什么?只要张燕归降,将会给他一个两千石的平难将军,世代永袭!这样巨大的差距,如何不令刘石气愤?这气愤之下,自然也不可能就此归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