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棚子一看,里面的苗出的密密匝匝而且还都十分壮实。出苗率很高,质量很好,秦筝的方法成功了。
张静当即嗷的叫了一声,拍着秦筝大笑:“哈哈哈,我们成功了。”
秦筝也高兴,第一阶段成功了,开了个好头,很是不错。
看到秦筝这用棚子遮起来的苗圃长的格外好,先前多有疑虑的农人们也不得不承认,秦筝这样子繁育出来的苗比他们先前直接撒在地里的好多了。
好些人跟过来看热闹,看过的人都纷纷点头:“这样子的苗子是好看,出的齐整又粗壮,比之前那种黄纤纤的好多了。”
出苗好不过只是个开始,接下来就是十分繁重的移栽工作了。这个过程要十分精心,也要十分迅速,节气转瞬就过了,移栽的工作不能拖的太久,必须要快。
秦筝排出了一系列的工作进度表,栽种的田地要细翻施肥,肥料必须要足,这事关棉花以后的出蕾多少,基础必须要打牢靠。
大队的经费有限,没有那么多的钱去买肥料,因此,用的还是自然肥。这就需要大量的人力去挖肥、搬肥了。这个活又重又脏,为调动大家的积极性,张静这个铁姑娘自告奋勇带着团员一马当先的冲在了前面。
阳沟大队的团员都冲到了前面,被县里领导点名来支援棉田建设、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知青没道理不往前冲的。于是阳沟大队的知青也纷纷跟着往前冲着表现。
表现谁都愿意表现,可奈何这活实在太重了,不过半天时间,知青们大多已经累得东倒西歪了。这其中尤以陶昕为最严重。
陶昕一直柔柔弱弱的,虽然不至于林妹妹般的柔弱,但自来这阳沟大队,她还真没做过重活,现在一下就让她做这种重活,真是非常的接受不能。
接受不能的陶昕跟之前一样跑到白前面前眼泪汪汪,但白勤自己都累的要死,实在没有那精力再替她分担了。秦筝可是一开始就让人分好了各人要干的活的量。这有效的提高了效率,也杜绝了偷奸耍滑的可能。
累的不行的白勤只好轻言细语的给陶昕安慰打气:“昕昕,再坚持坚持,咬牙坚持过去,后面适应了就好了。”
听得白勤这么说,陶昕原本眼里欲掉不掉的眼泪瞬间如玉珠一般滚落了下来,看着白勤只哭不说。
原先白勤最是受不住陶昕这梨花带雨的样子,却是奇异的不光是没起多少怜香惜玉之情,而是竟然有些许的厌烦。
白勤正在努力挥去心头这怪异的想法的时候,旁边传来了张静风风火火的声音:“赶快点,大家都赶快点,加快速度,今天必须要把肥料铺好。不能耽误时间。”
张静一阵风似的走过二人,撂下话来:“能干就干,不能干就撤。革命工作就要全力以赴,哭哭啼啼的怕苦怕累算个什么事儿?没见人家秦筝,不光是要布置指挥,也在身先士卒的干着呢。秦筝做的活儿可比我们累多了。”
陶昕哭声顿止。白勤脸皮子一热,随着张静奔去的身影,秦筝正在那边跟一边跟大家一起装肥一边说着什么。看着忙的满面嫣红、精神非常的秦筝,白勤有点微微的愣神。
看到白勤这眼神,陶昕陡然警觉了起来,白勤这眼神太危险了。
陶昕迅速一抹眼泪,柔弱而坚定对白勤一笑:“没事了,我们继续干吧。”咬牙坚持,她就不信了,还比不过这秦筝?
尤其是这次她算是将功赎罪那更得努力了。别人靠不住,那就靠自己了。不得不说,陶昕也是极为识时务的。
识时务是识时务,但这种脏活累活实在不适用于女主,一天下来,陶昕原本重新养的白皙水嫩了的脸跟个烧红了的茄子一样,暗红干枯,甚至还起了斑。
收工了准备来慰问一番的白勤,一见陶昕这样子,顿时热度下降了几个倍数。这跟之前惯常见到的水嫩嫩的漂亮的脸相比,落差太大了。
白勤草草问了两句,转身就想走,他要平复一下心情,问问自己的本心。告诫自己,自己喜欢的是陶昕这个人。
陶昕却是不知白勤所想,见到白勤来看她,知道他心里有自己,更是想趁此机会多加深加深感情。陶昕加深感情的方法大多是诉说自己的柔弱无助开始,然后引起男人的怜惜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