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髯老道微微颔首,径直入座。
等他坐定,一排仙女上前,将羊脂玉瓶中的仙酿倒入人们面前的酒杯。玉虚宗主这才举起酒杯,朗声说道:“诸位,来来来,共饮一杯,为雷部廖掌门接风洗尘”
众人齐齐允诺,举杯一饮而尽。
苏小北举着酒杯眉头发苦,她连啤酒都没喝过,更别说这白酒了。但碍于师傅,还是张嘴舔了舔。
有些出乎她意料的是,这酒倒是不辣,甚至还有些微甜,如同酌饮甘霖很是好喝,忍不住也一杯灌入肚里。
一杯入肚,那酒就在食道里炸开了,滚烫如同岩浆,呛得苏小北直咳嗽。但是很快,酒意就化为浓浓的真实之力,让人浑身暖洋洋,舒坦了得。
“清微仙酿,好久没尝过了,倒是沾了这位廖掌门的光。”
虎髯老道意犹未尽地咂咂嘴,半开玩笑道。
玉虚宗主闻言愣了楞,然后哈哈大笑,亲自为他满上了酒:
“其他哥哥还好,老哥哥你可是大忙人,太上长老有要事相托,哪有时间来我这里喝酒倒是小弟没最近去看哥哥,这杯我敬哥哥”
虎髯老道也不推辞,与玉虚宗主碰杯一饮而空。他喝完酒,将酒杯放到桌上,恨恨拍了拍桌子:“那个老匹夫,能有什么要事”
宴席上觥筹交错的众人听了这话瞬间安静了,偷眼看向虎髯老道。玉虚宗主倒是一点也不意外,像是没听到没看到一样悠闲自酌。
“大家都是自己人,老夫也就不绕弯弯肠子。”虎髯老者接着说道,声音雄厚,语气豪爽,就像是个掏心窝子的关东大汉,“那个老匹夫,白白折了我师弟的性命。这次西方蛮夷蹬鼻子上脸,看他老脸往哪里搁”
“不错”
“就是,就是,那群可恶的臭蝙蝠”
宴席上众人纷纷点头称是,有的还咬牙切齿,露出副不共戴天的表情。
廖杰暗中观察着这些人,看穿着一半是玉虚观的道士,另一半应当是跟自己一样从其他地方拉拢过来的。不过,倒是不见那些地府的索命使。
“来,老夫敬大家一杯”虎髯老道站起来咣当当推开椅子,豪迈地又举起一杯酒,“距离那些西方蛮夷最后通牒只剩两天,到时候,还望大家多多杀敌,为我那师弟报仇”
“一定”
“请禹天长老放心”
“来,干”
几杯酒下肚,宴席上的人纷纷活络起来,开始称兄道弟,攀援关系。
诸人动箸大快朵颐一番,向那虎髯老道和玉虚宗主敬完酒,三三两两开始上来和廖杰攀谈。
这一来二去,廖杰也渐渐摸清了他们的底细。这些人大多是些散修或是小门派出身,虽然足以称宗作祖,名头高得吓人,但实力大多只是初入永黯,怕是连小北都不一定打得过。
酒过三巡,宴过五味,廖杰和玉虚宗主推杯换盏,以兄弟相称。他借着酒意,叹了口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