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柔刚才趁隙瞅了一眼那些首饰,只见那做工精致,用料不是金子,就是上好的玉石宝石,竟是没有一件她能买得起的,就算是将她这些年攒的私房都算上,也未必能买得起这些首饰。可是看那公子哥儿的样子,竟好像完全没有将这些首饰当回事。
岳子城的风流不仅仅在于他的大方,还在于他表面的守礼。
客气的跟丁柔作了个揖,他道:“姑娘可是要买什么东西?既然有缘,姑娘若是无事的吧,不如与在下一道,去茶楼坐坐?”
稍微理智点儿的人都晓得,你这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怎好跟一个陌生男子随便出去?虽说茶楼也是公共场合,但到底是不妥的。
不过,现在可没有人会提醒丁柔,翠宝坊里的伙计还以为她们一道儿的,更不会随便开口乱说话了。
丁柔听到他竟然邀请她去茶楼坐坐,脑子也不带转弯的,当下就点头应道:“我也只是出来闲逛逛,若是去茶楼,岂不是让公子费银子?”
岳子城不在意的一笑,“不过是一些小钱,只要能博得姑娘一笑,花费些也是应该的。”
当下岳子城就带着丁柔去了最近的一座茶楼,清砚斋。
清砚斋也算是太和县里的高级茶楼,楼高三层。站在清砚斋三楼靠街的地方,能一览这太和县的泰半风景。这么高级的地方丁柔还当真没有进来过,更别谈去到楼上的雅间了。
吩咐茶楼里的伙计上了一壶碧螺春,又上了几碟子茶楼里招牌的点心,再让身边随身的小厮去外面等着,于是这雅间里就剩下那孤男寡女了。当然,雅间的窗户是开着的,外面正是人流如织的城南大街,此时外面也热闹的很。
缓步走到窗台处,望着下面熙来攘往的人流,岳子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丁柔这就着急了,在她看来,出手这么豪放的公子必然身世不错,那还有什么好惆怅的呢?更别谈叹息啥子的了。
走到离岳子城还有两步远的地方停下,柔声轻问道:“公子为何叹息呢?”
“人生短短,却难遇知己,怎不叫人叹息?”
丁柔心下一动,“公子可是有心事?若是不嫌我短见的话,不如与我说说可好?我未必能说什么大道理开解公子,但却能做一个很好的听众。”
岳子城睨了她一眼,附送帅哥笑一枚,迷得丁柔都脸红成了大虾。
“在下与姑娘也不过是点头之交而已,哪里好意思与姑娘说那些烦心事儿?没得让姑娘笑话。”
丁柔急忙摆手,“公子但说便是,我又怎么可能会笑话公子?只求公子不嫌弃我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