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怀忐忑的心情推开东侧马厩的门,李宽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到了,通过圉官的介绍东西两侧马厩应该都是当今皇上所骑的战马,怎么眼前的与自己知道的有很大区别?
“这是怎么回事?”
李宽疑惑不解的看着马厩内的情况,占地约有两亩,地面以铺着一层大理石,昂首站着的并不是真马,是一座等比例大小的雕像。在精湛技艺的雕刻工艺下,三座雕塑栩栩如生宛如真马一样,不仅上了颜色,就连各部位特征都清晰可见。
最让李宽惊讶的莫过于眼前的三座雕塑上背上都有不同数量的箭矢,缓步上前便看见雕像下写有马的名字以及李世民题写的赞语:第一座雕像是一匹枣红色骏马,写着:“特勤骠”,赞语:“应策腾空,承声半汉,入险摧敌,乘危济难。”
李宽仔细打量着特勤骠,见它体形健壮,腹小腿长,饱满优美,头细颈高,应该属于突厥名马,也就是传言中的“汗血宝马”。由于此马的皮肤较薄,奔跑时可见血管中的血液刘唐,而且奔跑之后颜色更加鲜艳犹如血液,并非真的汗水就是血液。
低头又看见写有“唐武德二年十一月至次年四月”,也就是李世民消灭割据马邑刘武周势力,收复河东失地时的坐骑。看着马背上的三支箭矢,以及两腿及前胸各有一支箭矢,也就是说在李世民收复河东失地后便战死沙场。
紧接着,李宽又走到第二座雕像是一匹青色鬃毛,苍白色皮毛,写有:“青骓”,赞语:“足轻电影,神发天机,策兹飞练,定我戎衣。”全身上下共有五支箭矢,同样是战死沙场,通过时间应该是与窦建德交战时所骑。
至于第三座雕像是一匹红色马,写有:“什伐赤”,赞语:“瀍涧未静,斧钺申威,朱汗骋足,青旌凯归。”同样全身被五支箭矢射中,而且根据时间是紧随在“青骓”之后便骑马上阵的战马。
李宽看见这三匹马的雕像仿佛见证了当年那次战役的惨烈,连续死了三匹战马而收复失地,奠定大唐立国之根基,正因如此功绩才被李世民塑造雕像而祭奠。
忽然圉官的话回想耳边,李宽方知为什么会说这里的马除了皇上以外及近侍任何人不得进入,还提及到这些马野性难驯,都是经历战争洗礼的战马自然与之后的御马不一样。
只可惜这些战马都已经战死沙场,要是活下来也都老了,根本无力再次上阵杀敌。但是它们的的烈性依旧保持,而这里是它们战死沙场后的安静之地,唯有近侍前来不就是为了重新上色避免雨水潮湿,就像是这些战死的马还存活一样。
至于圉官所说的话不过就是吓唬自己罢了,李宽理解了圉官难处,也明白李世民是真心爱马的君主。狡兔死,走狗烹的皇上太多了,斩杀功臣或是削弱功臣的权力的开国君主比比皆是,然而大唐王朝开国大臣基本上都得以妥善安排,除非是犯上谋逆之大罪。
李宽深深的看了一眼栩栩如生的雕像,又再次转身离开,重新将门关上让它们好生安息。接着又去了西侧马厩,推门而入关上转身便听见一阵疾驰的马蹄声朝着自己冲了过来,还没来得及多想迅速的避开朝着自己咬来的马口。
“我去,真的有马?”
既然东侧马厩是雕像,自然而然的认为西侧马厩也是雕像了,没有丝毫准备下被一匹烈马追杀,这让李宽有些郁闷,回想起圉官说的话居然是半真半假,险些就着了道。
当他避开以后,那马迅速的调转方向又再次冲了过来,根本没心思去观察这马的特征,只觉得此马野性难驯,那矫健的身姿哪里像是二三十年的战马,更像是幼年马。
“老子就不信这个邪了!”
被一匹马追杀,这让李宽有些恼火,要是人还能说道理,道理说不通再动手,问题是眼前的这马野性难驯不说,而且性子格外的烈,绝对是个不好惹的主,最要命的是能跟它讲道理吗?答案显然是不可能!
李宽接二连三的避开此马的攻击,彻底惹恼了它,对着李宽又是一阵冲刺,还利用自己的前蹄像是要将李宽踩在脚下。李宽顺势抓住它的皮毛,因皮毛太滑而未能抓住,对于它而言绝对是个好机会,当即转移方向再次抬起前蹄,后脚弯曲,尾巴保持平衡的同时更像是方向盘。
李宽不得不暂避锋芒,一人一马就这么杠上了!
与此同时,李世民在段志玄护卫下率领百余名右卫军将士,急匆匆的从皇宫来到马厩内,得知李宽居然闯入六骏的马厩内,脸色铁青当即赶来。圉官见皇上亲临,纷纷躬身行礼。
李世民没理会他们,径直走向六骏的马厩内,又听见西侧马厩内传来的嘶吼声还有李宽骂骂咧咧的声音,当即命令段志玄留守五十人在外面等候,说白点就是担心西侧马厩内的马了出来。
吴公公劝道:“皇上,让老奴去吧!”
“不必!”李世民知道吴公公是担心自己,可他坚持亲自前往,段志玄得到李世民命令直接将门推开,齐刷刷的数十人拿着盾牌,腰间绑有缰绳的出现在西侧马厩内。
段志玄正准备传令一起制服那匹烈马,可是当他们进入其中看见李宽正在与它周旋,李宽在它攻击时都会快速的避开然后又顺势骑上马背,可是没多久又被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