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惜了曹惠伟他们几个老寺生,让他们做陪衬!”
……
这些文坛宗师说着话,眼神偶尔看向塔阁上,整个五华楼很多人也都不时看向塔阁上,特别看向曹惠伟、蒋鑫等几个老寺生时,很多都像明元臣一样眼里闪着光。
塔阁上菜香四溢。
两张楠木方桌,雪白的瓷碗,五颜六色的各式菜式,光看着便是美的享受,这是第一等的菜席,只是没酒而已,秦龙、段无丙六人都是第一次吃到这种上等宴席,自是吃得兴奋不已,可旁边一桌。
“这一次,唉!”曹惠伟微微一叹。
郑林兰、方山海、魏雨生、蒋鑫也是脸色沉重,四楼的大儒们毕竟不是真正的文坛高手,提出的考问,他们几人自忖也能几乎全部答上,可是……放到了秦朝七个少年身上。
“连他们都能答得这么好,我们几个……”魏雨生苦笑着拔了一口饭入腹。
压力!
一种沉重的压力压在他们肩头。
谁都能想明白,他们几个老生若不表现得远远超过七个少年,这一场五华楼问政,便完全成了太极社七人的踏脚石。
不止他们食之无味,整个五华楼的天龙寺寺生,无论新老,除了太极社七个外,这时也个个面色复杂。
“原来他们已经到了这种程度。”王忠和嘀咕着。
“海峰兄超过我,很正常,可那瞿有丰,他刚入天龙寺时,连《中庸》都没读过,写的诗才几品呀。”胡清秀低低自语着,他和秦虎、秦启等人是住同一院子的,秦龙、秦虎刚来时有什么样的底子他当然探过,而之后秦虎等人入太极社,每天忙得很,没多久又发生了‘狂言’之事,那时就不止秦虎等人忙得脚不沾地,他们也一个个疯魔了,回寝室后头一挨枕头边便能入睡,自然更没时间去探秦虎等人的底。
“若只是比我强也还罢了,可这强……”
“太大了,我和他的差距太大了!”
……
一个个天龙寺的新生们看着身前的饭菜根本就咽不下去,这一年入寺,他们同样疯魔,同样连吃饭、上厕所的时间都在疯狂的攻读,为何到了这年底,差别这么大?
胡清秀、王忠和等一个个心中冲击大。
张九才、南宫中、鲁宝佳、杨启中、郝连敏、耿亚文、楚平光、姬思德等原本就是新生中的尖子的更是震憾。
“那四楼的前辈提的问题,我居然连二成,二成都答不了。”南宫中的手微微发抖。
“那些算学题。”张九才嘴里苦涩,“一共十七道算学题,那秦虎全做出来了,可我……居然……”每一道算学考问题,秦虎给出答案时,张九才脑袋还一团乱麻没理清。
“《群书治要》、《法言》、《胡知言》、《正蒙》……”鲁宝佳捏着拳头,“五十多部,足足五十多部书我连名字都是第一次听到,真可笑啊,亏我当初还狂言……”
差距有多大,不说明元臣、孔吉庆等大儒考问的内容出自何处,单秦虎给出答案后,那里面涉及到的典籍名字,鲁宝佳等人便有五十多部连名字都没听过,更别说揣摩得像秦虎那样滚瓜烂熟。
“为何?究竟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