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15号早上,蒋姝还没睡醒,听见急切敲门声。

    小房子几十平米,声音从门口传到卧室,蒋姝感觉人要把她家薄薄门板敲穿。

    她昨晚接近凌晨才睡,又因心魔作祟梦梦醒醒,盖着薄被出了一身浮汗。

    醒来时发丝粘在脖间,像黑色绕颈的绳索。

    睡眠不足头疼,蒋姝坐起来看闹钟,才七点多。

    她再睡不着,揉了把头发下床洗漱。

    蒋姝没理门外敲门的人,随人敲去。

    她不用还债不用偿命,她怕什么。

    敲门的人停了一阵,蒋姝放在床头的手机又震起来。

    她正在刷牙,抬脚踢过房门,隔绝噪音。

    终于把自己收拾完,蒋姝的脸埋在软毛巾里,大脑清醒。

    她不是孑然一身轻,她确实欠人钱。

    从卫生间里走出来,门外没了动静,蒋姝去卧室拿手机,看见几个来自陈飞远的未接来电。

    果然,她一早就没猜错。

    但他绝对不是来负荆请罪。

    刚一打开门,门外的人气势汹汹:“你干什么不开门,你想吓死我。”

    “才七点。”蒋姝转身走到餐桌旁给自己倒水喝,“谁起这么早。”

    陈飞远顺手关上门,不聊早饭不聊天气,语气很冲:“你昨天上哪去了?”

    蒋姝放下杯子,大清早心情不愉快:“你管我?”

    她潜台词是“注意你的言辞”。

    陈飞远顶了顶腮帮,憋着脾气一字一句重新说:“姐,你昨天去哪了?”

    蒋姝还是那句:“你管我。”

    陈飞远要被她气死:“你知不知道现在他们怎么说你!”

    “怎么说我?”

    陈飞远气得额角青筋直跳,那些人说她在市里厕所和富二代打.野.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