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赔。”卫诚说,“懂点儿礼。”

    那个人已经不知道走到那里去,露天茶室空无一人,蒋姝骑虎难下。

    “可以挂,可以走,自己掂量。”

    蒋姝犹豫两秒:“城哥。”

    卫诚确确实实愣住一瞬,他已然习惯她推三阻四,没想到这次这么利索。

    他笑得快,纨绔作风炉火纯青,说教都要显他多大度:“这样多好。”

    他说:“小江,哥哥教你,别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

    “......”

    蒋姝倒没有如坐针毡的感觉,她只觉得他在发烧,或是喝醉。

    不然她该怎么想?他确实帮她两次三次,她也确实推他两次三次。

    别人都在旁观中各有想法,蒋姝也早不是动不动就脸红的无知小姑娘,她知道点到为止,装聋作哑。

    也告诉自己要认定他善心本性,爱好助人为乐。

    可他偏不接受,身体力行告诉你——人间没这么多菩萨。

    他在引线开笼,蒋姝偏偏绕开:“没有,不想欠你太久。”

    旁边声音太吵,卫诚起身走开,偏不放她,迷惑性解题:“你该订好地方,打电话请我过去。”

    而不是趁他不在,空手送上一张银行卡,幻想账务一笔勾销。

    这又不是他逼她来还,是她自己送上门来,还一副不情不愿。

    “我不久有重要的事,”蒋姝实话实说,“会和你的时间冲突。”

    “你以为我会信。”

    “真的。”蒋姝说。

    她把事情都分清楚,一件一件,劝阻陈飞远学好,避让杨文玉好意,还清他无端人情,而后天高海阔,最好不要再遇。

    要做坏事就不要给自己留后路啊,最好一路上连个认识的人也没有。

    感觉她真诚恳,善良好姑娘,连还债还得不是时候都要给你认真解释。

    卫诚不知怎么突觉酒精上头:是他的错,让她误会。

    她一定是误会,以为他拿她做挡箭牌,以为他朝三暮四不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