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开车往蒋姝陌生的地方走，车里安静，秦玉几次转头看蒋姝，欲言又止。
蒋姝知道秦玉在看她，但她不想回应，保持身体倚贴着车门的姿势，偏脸看向车窗外。
四年时间足够让城市翻新，而她拘于那一方井底，确实不知今夕已何夕。
司机正在等红灯，秦玉吩咐：“去宏泰。”
车在宏泰广场的停车场里停下，秦玉带蒋姝下车，去给她买衣服和日用品。
从各样衣服外套到鞋子，秦玉一件不落。
蒋姝不拒绝，秦玉指哪件她试那件，听话得像个仿真木偶。
买完衣服已经快下午六点，天色渐渐昏黄，广场三层落地窗看见浅蓝与明橘的交接。
秦玉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她让司机先把衣服带回去给保姆整理，继而带蒋姝继续往前走。
十七岁的女孩应该有什么？书包，手包，首饰，护肤品。
蒋姝静静看着秦玉在为她挑手链，终于说：“姑姑，手链遮不住。”
秦玉的手顿住，反应过来笑了笑：“那去看看手表。”
秦玉对给她买首饰这件事颇有执念，而蒋姝并不赞同。
她还隐约记得大约是她八九岁的时候，那时还只有商场，蒋琇琴带她和秦玉出来逛街，给她买衣服，给秦玉买首饰。
二十出头的秦玉很高兴且羞涩，说这是她第一条金项链。
“这个。”
秦玉给导购指了条白色皮带石英手表，蒋姝听见她的声音回神。
店铺里灯光明亮，玻璃柜台反射耀眼的光，她站在秦玉侧后方，观察她。
秦家的基因是很好的，秦兴辉年轻时像电影明星，年过四十仍英俊不凡。
不然也不会俘获美人芳心，战胜在蒋琇琴选港姐时为她一掷千金大肆追求的富豪。
更不会在三十多岁被孙端丽看上，用尽手段帮他做孙家女婿。
秦玉也很漂亮，又因这几年的滋润保养，气质和地位都提升，越发像名副其实的贵太。
“小娅，”秦玉把装好的表给她，“你想吃什么？”
天已经黑透，蒋姝知晓了她的意思，带她回去吃饭会很尴尬。不过正好，蒋姝也没这个意愿。
“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