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姝再一次的划清界限被扼杀在摇篮里,她其实很想告诉他,她一点不知恩,不要期待她会回报。
可是没用,他不会听。
蒋姝索性当个聋哑人,继续看长河夜景。
两人谁也没再说话,只有蒋姝被吹起的长发知道场景是动态。
她凭栏远眺,像是真的在看风景,或者就是个安静的忧郁少女,晚上和朋友偷跑出来上桥吹风。
满腹心事,似有若无。
而卫诚欣赏不来这眼下漆黑一片,风月过后,他不知道她是否强颜欢笑。
他其实很想问问她,如果他没去,她怎么应对后果。
再看她柔和侧脸,卫诚没问出来。
“卫诚,”蒋姝目送河上一点灯光远去,问起远处隐约宏伟建筑,“那是哪里?”
卫诚看过去:“北河疗养地。”
“医药费是不是很贵?”
卫诚没说话,不是钱贵的问题,是人贵才能进去。
蒋姝知道意思,淡然感慨:“听说那里养病最好。”
卫诚微微赞同,不想深解。
“你能送我回去吗?”蒋姝又问。
这问题好生硬,像她把他当个陌生人,卫诚把问题给她推回去:“你觉得呢?”
听出他语气不善,蒋姝怕他大晚上飙车扰民,主动下台阶:“谢谢你。”
到了蒋姝说的公共电话亭,她主动找卫诚借硬币。
可卫诚钱包里除了卡是大额现金,翻遍储物盒也没翻出一枚少爷眼里穷酸的硬币。
蒋姝看他,眼神嫌弃,不知道是不是怨他拖后腿。
卫诚头一次被人需要还没用,他不快掩饰难堪:“我没有你有?”
蒋姝端坐副驾,平静叙述:“那条裙子的里层有硬币。”
卫诚觉出蒋姝对他有什么误解,以勤立家是传统,他扔了她裙子也是事实。
他懒得解释,直接把自己手机扔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