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被逼着上花轿的么?怎么才不到半个月,就你侬我侬的?”袁南莹一脸无法置信。

    葛兰郡主眼前一黑,这段时间她一直不出门,在家里也是秦氏违护着她,都忘了自己该站在怎样的立场了。

    她的立场该是被逼嫁的,跟褚飞扬也该有距离感,等过一年半载,自己才一点点地“被打动”。

    “挽心……”葛兰郡主连忙一脸惊慌。

    挽心连忙上前,扶着她,“郡主是太伤心了……”

    “叶氏,你别顾左右而言他。”秦氏冷喝一声,“海哥儿明明是被你故意害病的,接着就往外撒播谣言,中伤兰儿。”

    叶棠采小脸一沉,“母亲,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从未做过这种事。而且,我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为什么?”费姨娘厉叫一声,扭着腰上前,掐着腰,“因为你瞧不得郡主身份地位高,瞧不得大房娶个高门媳,嫡女高家太子,瞧不得大房起来了呗!想打压大房呗。”

    一边说着,她恨恨地扫了齐敏和袁南莹一眼,直运气儿。

    这二人,都是抛弃过褚从科的女人!现在跟叶棠采都沾亲带故了,费姨娘的怒火瞬间被要爆发了。

    “你个——啊!!”

    费姨娘还想骂,不想,齐敏已经上前,一个耳光就狠狠扇了过去:“呸,你是什么玩意?一个下人而已,居然敢在我们面前指手划脚。”

    秦氏和葛兰郡主见齐敏居然打费姨娘,大怒。虽然她们也瞧不上费姨娘,但此时此刻,费姨娘是代替她们在说话。打狗还得看主人呐,齐敏上手就是一巴掌。

    秦氏正想说话,齐敏冷笑一声:“你们褚家大房就是这样的教养和规矩?”

    秦氏脸色一变,气得浑身都在颤抖,回头冷盯费姨娘一眼:“滚下去。”

    费姨娘心里满满都是不愤,恨毒地瞪了齐敏一眼,这个下贱的小农女,也不过是泥脚子而已,谁比谁高贵?等着吧,等叶棠采倒霉后,她还能不能嚣张起来。

    秦氏冷声道:“虽然费姨娘不该作声,但她说的话一点也没错。就是你干的好事,把海哥儿害病了。”

    叶棠采嗤笑:“母亲,就算我是你的儿媳,就算我孝顺,你也不该如此冤枉我啊!外头还有人说郡主克病海哥儿的呢,你为什么不质问她,反而无凭无据地指责我?”

    “不是的……我没有克着海哥儿……弟妹,你怎能这样说。”葛兰郡主掉起泪来。

    “证据,呵呵呵。”秦氏道,“你的存在就是证据!你早就分家,恨不得跟咱们断绝关系,这个时候偏回家住,还抢着照顾海哥儿。而且,海哥儿一直交到你手里,他却长病不好,你敢说不是你干的事儿?为的,就是说兰儿克亲。还有更恶毒的呢,居然说兰儿下毒手。”

    “母亲,你说这话,良心不会痛吗?”叶棠采瞪大双眼,“我是搬出去住了,但这段时间谁总是要跟我拉关系?上次宫宴,谁见到我就恨不得粘着我不放?”

    “褚侧妃呗!”袁南莹翻了个大白眼。

    秦氏一噎,当时为了她们的“大计”所以讨好叶棠采……

    “虽然我们之间有嫌隙,但我被你们感动到了。所以回家来小住,原来,母亲对我是虚情假意啊。”叶棠采用帕子压了压眼角。

    秦氏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气得身子都在打颤。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