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去,s市下起了瓢泼大雨,仿佛前几天的大晴天从来没有存在过,潮湿闷热的空气再次潜入了余舟的家里。

    余舟醒得很早,或许是一夜的骤雨声,让他整晚都未睡好。

    他顶着淡淡的黑眼圈出了门。

    地下车库里,黑色奔驰glc发动机响起呼呼声,余舟下来时,只能看到车行驶离开的背影。

    送走了?

    他在心里思忖,也不知道这一晚过去,他们有没有复合,抑或是真的一拍两散了……

    但这些都与他无关,余舟不由自主地苦笑,神情是淡然的,他撑开伞,重新回归那白茫茫的雨中。

    ***

    “听众朋友们,今天是5月14日,星期五,小雨……”温柔的女声伴着舒缓的音乐播报道。

    “啪——”

    电台声音被摁灭,修长的手指挪开了,继续把着方向盘。

    段皓森坐在车中,关节微微用力,白皙的皮肤下能看见分明的骨节。他向左打反向盘,车驶进一条小道,停在了路边。

    雨滴打在车窗上,垂直流下,像一曲曲没有间隙的交响乐。

    段皓森盯着远处积水的地面,积水阻挡了轿车通过。他突然拿起了手机,点开一个聊天界面,慢慢地打出字。

    没过几分钟,对方回道:好。

    手机屏幕照亮了段皓森深邃的眉眼,是雾蒙蒙的小道上唯一的光亮,过往行人撑着伞回了头,一辆轿车在狭窄的小道上显得格格不入。

    段皓森放下了手机,脚踩离合器,开始倒车。

    ***

    余舟一开门,就看到段皓森,他带着外面浓重潮湿的雨的气息,余舟的目光不自觉地停留在他被雨打湿的肩头。

    “又要麻烦你,不好意思了。”段皓森抬手试图掸掉肩上的雨珠。

    “没关系的,不用客气。”

    余舟从浴室拿了条干毛巾,本来想帮他擦雨水,但临时收手,转为递给他。

    “谢谢。”段皓森接过后,提着衣服进了门里,朝烘干机的房间走去。

    余舟也进了房间,瞥见他西装外套的后背还残留着几滴晶莹的雨水。那个地方段皓森擦不到,他在思索要不要上前帮他。

    “那天晚上——”段皓森站起身,俊朗挺拔,眼里带着温和的笑,“我情绪不好,和你说一声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