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飞瑶想都不想就脱口而出回答道：“当然不会，他从小到大跟人打架都是被打的份，怎么可能会武功？”
何昭世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卫飞瑶。
卫飞瑶一时半会儿被何昭世的目光盯得发毛，不太情愿地回忆着过去，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不应该啊……如果小陈止会武功的话，从小到大我与他一起长大，我又怎么可能没见过他练功？而且他在金陵城中的朋友也都说他不会啊。”
卫飞瑶嘟起嘴巴，神情有些委屈，她着实没想到何昭世会怀疑到陈止的身上。
何昭世微笑着点了点头，也没有多再问。
等陈止面色好看了些，何昭世才到陈止面前询问情况。
“飞镖上不是致命药，你倒也不用担心。”何昭世将飞镖放到了陈止面前的桌子上。
陈止垂眸瞥了一眼飞镖，再将目光投向何昭世：“若是致命药，我也没命挺到现在。”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倒是弄得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陈止侧头，对站在不远处的卫飞瑶讲道：“小祖宗，我这会儿特别想喝酸梅汤，你去铺子里给我买好不好？”
卫飞瑶猝不及防，一脸懵地看着陈止。
“快去，从小到大我可是没少给你跑腿。”陈止催促道，说完还不忘看一眼何昭世的反应。
何昭世对陈止自然是没什么反应，脸上的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
不过卫飞瑶还是很听话地出门去买酸梅汤了。
医馆里这会儿只剩下何昭世和陈止两个人了，两人起初一开始谁也不说话，导致尴尬氛围愈来愈浓。
原本陈止一直憋着，想等到何昭世先开口，结果没有想到何昭世这冰碴子坐这半天也不开口说话，最后还是陈止开口打破了这僵局。
“何昭世，你是华山派少主，你们华山派的事我管不着。你爱是谁是谁，不过能不能算我求你，别拉上卫飞瑶冒险？”
陈止咬牙切齿，看着何昭世的目光充满怒火。
何昭世抬眸，冷淡的面容上终于浮现了几分波澜：“此话怎讲？”
“卫飞瑶不懂事，年少轻狂想跟你看看江湖什么样子也就算了。”
“但是你自己想想，刺杀伪帝、调查惊情宫，你带她做的这些事情，哪些是她能力范围之内的？”
陈止握紧了拳头，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他的心中又何曾好受？
有些事情不是他能自己决定的，而是生来因身份而被赋予的任务和责任。
陈止便因着一层他自己都不清楚到底算什么的身份，而答应了此生要护卫飞瑶周全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