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地,简行也无所谓了。
他为什么要管这些无关紧要的人想法,他赛车又不是为了这些指手画脚的人。
他是为了自己,而不是为了这些只会指手画脚的人。
费边说的心理医生只是随便说说,他只是想让简行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整个车队上下都对简行的成绩感到满意,但这一次,费边不是站在领队的身份,而是以亲朋好友的角度看待问题。
费边偷摸摸地找到了兰珩,神秘兮兮地东张西望:“我让你好好教训一下简行,你照做了吧?”
兰珩:“算做了吧。”
“什么叫算做了?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费边逐渐警惕,“你不会被这小子的美男计迷了神掉了智吧?”
费边害怕简行走火入魔,却也心知简行的脾气有多硬。估摸着简行多少应该会听听兰珩的话,于是他找到了兰珩,和兰珩说了一大堆。
费边甚至给兰珩写好了模板,兰珩只需要照着稿子劝说,只需要另外带点感情就好。
费边狐疑:“你不会不舍得骂他吧?”
虽然兰珩没有说重话,但他却觉得,仅仅是这样的自己就让他无法接受。
光是对简行冷漠一点,就让他浑身充满抗拒。
再相投的两个人在一起,都会存在差异。当二人观念出现分歧,必定需要二人共同让步。
兰珩应付道:“骂了。”
“你骂什么了?”费边追问。
兰珩说:“忘了。”
说着,工程师朝兰珩招了招手,他与费边打个招呼后就离开了这里,留下费边一人在原地怀疑人生。
赛车手的记忆都很好,他们需要记刹车点、过弯路线,熟悉赛道最直接的过程就是记附近标志性的建筑。
兰珩说自己忘了,费边可不信。
这些小年轻的恋爱,费边心知肚明,无非是不舍得对对方说出重话,心存怜惜之意。
可这也不是小事。
虽说每个车手都有自己的驾驶风格,但简行的驾驶方式是肉眼可见的惊险万分。好几次,他的走线具有强烈的逼迫性,且完全不加收敛。
多次的比赛让简行成为舆论的声讨对象,甚至有些赛车解说员、赛事干事都表明简行确实具有天赋,但他的超车过于激进,总会将对手与自己置于险境。超车的选择需要限制自我,尊重自己的同时,也要尊重对手。
其实大部分原因,还是简行比较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