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与王爷难得同坐一辆马车,石斛很识趣地坐在外面,旁边是主动请缨当车夫的陈钧。
北风呼呼的吹,石斛缩着脖子,十分想念马车里的温暖。
陈钧勾唇冷哼,把身上的大氅抛到石斛身上。
“别这样看我,冻坏了谁伺候里面那位阴晴不定的祖宗。”陈钧头一撇,脸微微泛红。
“我家公主人很好的。”石斛浅浅一笑,他对公主了解不多,以后他就知道了,最后又道了一声谢谢。
荣安坐在马车最里面,凤清则坐在外面,两人隔着一张矮桌。
“公主为何对李菲菲小姐避如蛇蝎?昨日你们不是还相谈甚欢。”凤清慢条斯理地倒茶,同时没忘给荣安倒一杯。
他还说,被李菲菲黏上到底是谁的错他绝对心知肚明,别的人巴不得离荣安与凤清远远的,偏李菲菲一点也不在意,荣安已经有好几次看到她在偷看凤清。
很明显这是凤清惹的烂桃花,结果那桃花不敢粘凤清,反而来粘荣安,想到这,荣安就气得把手中的软枕摔到凤清的脸上,最好把他的桃花脸摔烂。
“谢公主。”凤清一手接住,毫不客气地塞到自己背后,顺势靠着车厢,并没有解释他与李菲菲的关系。
这还是原来的凤清吗,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了,荣安很想冲过去,看看是不是别人披着跟他一模一样的脸皮骗人。
算了,还是聊正事吧,今天山上死的要是寻常人,荣安绝不会把他放在心上,可那是奕侯的公子,当时觐见景元帝时他也在,看得出他在朝中有着很不一般的地位。
今天有人当众怀疑荣安,奕候必然也会怀疑荣安,到时免不得又招惹麻烦。
荣安趴在横隔在两人中间的桌上,问凤清:“奕候不会找我麻烦吧,我就是昨天骂几句而已,怎么个个都以为我会小气到偷偷杀了奕世子?”
等了好一会儿,就在荣安以为凤清已经睡着时,他睁开眼睛:“公主不是天不拍地不怕吗,再说你背后还有大越撑腰,何惧一个奕候。”
“我这不是怕他找你麻烦,毕竟动不了我,难道他不能动你?”看着他不咸不淡的样子,荣安心里翻了个白眼,他凤清好像没什么靠山。
“夫妻同心,还望王妃多多照顾我这个没权没势的王爷。”
“居然让一个女人帮你。”
两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荣安发现凤清并不在意那些勋贵找他麻烦,是已经习惯了吗?
不过想到今天他还知道维护她,荣安自然不能让外头的人欺负翎王府的人,她家夫君当然得好好护着。
回到洛城之时,奕世子被杀身亡的事早已传开,荣安一回房,王嬷嬷就围着她转,上下检查,唯恐荣安哪里磕着碰着。
得知隆福寺发生命案,更是担心,好说歹说劝荣安不要出门。
外面天寒地冻,荣安其实也不想出门,只是有些事还是找上门了,第二天荣安就被景元帝召见,不用想必定是奕候告御状。
再次进宫拜见景元帝,荣安行完礼就低头站在一边。
奕候早已安奈不住冲上来,趴跪在地:“陛下为老臣做主啊,老臣好好的一个儿子,竟然在隆福寺被别人杀害,杀人者不仅蔑视皇威更是不蔑视我朝律法,不依法诛之,如何正朝廷法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