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凤鸣呼吸有些急促,他不想承认那晚是他，他被江晚城这傻逼这样笃定的样子刺痛了自尊。
骨子里他就是觉得自己永远屈服于他，这种感觉让他觉得难堪。
另一方面,他又觉得这是底线。但凡这件事承认了,以后的麻烦他们都不能理智地去面对。
潜意识里,他又下意识地想给江晚城留有后路。
但凡将来，他会后悔,他也给了他留了选择的余地。不至于彼此折磨还难堪。
口腔里舌头传来的痛感让他回神,李凤鸣不受控制地舔了舔嘴唇。长时间的对持让他的嘴唇开始干燥,短短几秒钟的时间，他又看向江晚城,“你该负责的不是我”。
江晚城盯着他看了半响,长时间建立起来的厚脸皮人设又稳又实。他就这么看着他,看了足足有二十秒才笑了笑,迎着李凤鸣皱起的眉心缓慢地说道，“我是说对你的余生负责,不然你觉得呢？”。
舌尖在唇角绕了一圈,不知怎么想的,他又低低唤了一声：“凤鸣哥”。
李凤鸣被他一声凤鸣哥叫得连连后退了好几步,但被江晚城双腿一勾又拉了回来。
江晚城见他这反应，也有些不知所措，慌忙偷瞄掉落在旁边的手机，搜索页面写着叫喜欢的人“哥啊，姐啊”对方会很有感觉。
神他妈的哥啊,江晚城瞪了那手机一眼，决心不听信这谣言了。他将双腿又收紧了一些，仰起头直视李凤鸣：“你觉得成吗？”。
李凤鸣处在震惊之中久久不能回神,冷不防被他又踢了一下后腰，双耳迅速红了起来。
“你觉得呢？”他刻意将声音放慢，努力营造出一种冷漠的，反讽的感觉。这对他来说很容易，他也确实做到了。
江晚城皱了皱眉，咬着嘴唇摆出一脸受伤又委屈的表情。没等李凤鸣反思出自己是否太过分的时间，他自己却突然又笑了两声，脸颊上的梨涡浅浅的将他的表情勾画出来。
不等李凤鸣反应过来，他自己匆匆接话：“我觉得太好了”，说着像是不给李凤鸣反驳的机会，他又补充道，“谢谢你让我替你做这个决定，不愧是我爱的你”。
李凤鸣：“”
从未见过如此厚的墙，是江晚城的脸皮。
李凤鸣动了动嘴唇，什么都没说出来，脸已经跟着耳尖红了起来。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李凤鸣深呼吸了一下，眼睛在江晚城的身上扫了一圈，声音里的自持和冷静又带着不确定性。
“不知道”江晚城诚实地回答，“有点恍惚”。
李凤鸣双眼微眯，脸迅速黑了下去。就在江晚城以为他要一巴掌打死自己的时候，他却是也笑了。
“你再说一遍？”李凤鸣又舔了一下唇角，鲜红的舌尖退回齿间，满眼都是危险的警告。
“我说谢谢你”江晚城快速说完，双手以最快的速度抓住李凤鸣按压得咔嚓作响的双手，道，“我想跟你在一起”。
“”
李凤鸣微微愣了一下，一脸怀疑地看向江晚城。他与江晚城之间什么事都做过了，什么话也在玩笑里说了个遍，如今这样说，他甚至都起不了什么波澜。心理叫嚣着要一个肯定的答案，不然这一句两句都像是从前的无数次那样无疾而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