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雷诺的就“久仰”完全是套近乎,他根本就不知道陆弥这一号人物的存在。
不过他说自己是“外国友人”倒是真事,雷诺入境走的是正规外交途径到天门市防疫科友好交流、参观学习。
可陆弥总觉得这个大个子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友善,特别是和宋塔这位满脸假笑的站在一起,妥妥反派二人组的赶脚。
在他和校医一起送白可丁去校医室的途中,宋塔可谓嘘寒问暖,但谈及这次事件的时候,用词却十分讲究。
“我们”、“防疫科”、“学院”而不是“陆弥”、“你”。
所有主语都是集体,代表的意思也很明显,那就是抢功。
事件是“防疫科”解决而不是你“陆弥”解决,那么功劳就是全体“防疫科”成员的,我宋塔也是防疫科的一员,功劳也就有我的一份。
身为常年混迹教育系统的一员,这种事陆弥见得多了,学生有什么优秀的作品要署名“指导老师”,普通老师有什么优秀作品要署名“校长”、“教导主任”。
这种**裸的贪婪早已成为社会的潜规则之一。
陆弥无所谓这些,也就冷眼旁观。
他不在乎宋塔玩什么幼稚的“职场游戏”,跟不在乎所谓“功劳”,只要宋塔不来触碰他的底线,那他可以装成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身为教师他有自己的职业操守,眼下只要白可丁没事就行。
“她没事,肌肉撕裂损伤,精神消耗过大,算不上严重的伤势,可能是因为战斗时她用自己的能力治愈了一部分。”
程焰心从推开校医室旁边安全通道的楼梯门,然后将一沓纸质报告通知塞进他手里。
“你怎么躲到这种地方?”
“不想陪那些人绕圈子,找个理由躲躲清静。”
陆弥干脆回答,好奇翻动报告:“这是啥?”
“工作,一堆没意义的文件,有些要你签字,有些要你保管。”
程焰心说:“那位宋科长说这不是偶然事件,全球从昨天开始就有多处类似目击,奇怪的人、奇怪的物品之类。国内也有多处,盖子捂不住已经捅到上面去了,天门市防疫科是第一个解决问题的分部。”
“他们没说要我把‘奇怪的物品’交给上面研究?”
陆弥指了指被他随意丢在一边的青铜剑。
“没有。他不蠢,也怕激怒你。”程焰心说:“这种时候他只会宠着你、惯着你,毕竟这次要靠你吃饭。”
“你这么一说倒是他成聪明人,我成蠢材了。”
陆弥开玩笑揶揄道。
“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