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出去的水收不回,这话同样适用于现在,喻辞眼看着寂兮安排人去拿折子,想阻拦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
这说出来可就不是打脸了,可能姐姐就不听了。
“先进去吧,阿辞。”
寂兮说完,自己先进了屋里,喻辞跟着进去。
他们俩走了没几步,喻辞突然开了口,
“姐姐,我跟你讲哦,那个规定当初寂叔提出来的时候,是和父皇商量过的。”
“但是父皇在早朝的时候却不同意。”
寂兮下午脑子里面一直在想喻连庭的事,乍一听到喻辞的话,有些没反应过来,于是问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喻辞摇摇头,“虽说父皇是平民出身,他也不避讳这些,但是朝里的大臣总有几个老学究的。”
他说着叹了口气,眼含心疼的看向寂兮,深有同感的继续道,“就像现在,朝里总会有几个多事的。”
这话寂兮深表赞同。
她给喻辞倒了杯水,坐在他旁边,支着下巴示意他继续。
“历朝历代,宫人的有关规定,便是调到哪里就服侍哪处,即便调动也是小变,绝不会有半月大换的出现。”
“这个我知道,所以我父王当初为什么要提这个呢?”
她单刀直入,半点不拐话题。
喻辞心里感叹,果然,若是直接说完,姐姐可能再过半炷香时间就把他赶走了。
还得慢点。
“姐姐你知道的,父皇和寂叔马背上夺天下,建成功业之后,依然每天保持早起晚后练武的习惯。”
寂兮点点头,确有此事,但这跟改规矩有什么关系?
“还有,父皇和寂叔的样貌英俊,气度不凡,但他们都是一心只有一个人,可难保不会有人动歪心思。”
听到这里,寂兮便大概明白了。
“他们俩又是经常在一起练武,寂叔在宫里还有一处专门的休息地方,这姐姐应该也知道的。”
喻辞瞥了一眼寂兮的脸色,想了想问道,“姐姐,寂婶婶没有跟你说起过吗?”
寂兮放下手,起了身去另一边拿折子,顺便回他的话,“父王从未提过这事,母妃自然不知道,也就未曾与我说起。”
“看来母后说的没错,寂叔从不让寂婶婶操心,不像父皇故意跟我母后提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