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江安抱拳,转身出去。
江重山,“等等,以后他就是府上的三公子,路上别让他死了。”
江安回头,高兴道,“是,侯爷,属下一定保护好三公子。”
江安脚步轻快地离开,江重山喃喃道,“有一线希望总归是好的。”
话落,用小篆在纸上写下“站立余江”四个字,把信纸装进信封,朝空中拍掌,一道鬼魅般的人影落在地上,“一见过主人。”
“把这封信送到西北。”
站立的机会在于“江”,江余,若你能让王爷站起来,孤便记你一功。
“办妥之后就回鸮寨吧,替孤好好调教他,孤要的是一条忠心的狗,一把无往不胜的刀,明白吗?”
“奴明白。”
江鱼不知道他这一番动作,也没有太纠结,江重山把他当工具,他对江重山亦无感情,江重山和燕王有无退路、是死是活与他无关,他要做的是尽快从这个漩涡里脱身,如果只有他一个人,天高海阔哪里去不得,可是他娘还在江宁侯府,摆在江鱼面前的路就只剩下了两条,一是投靠一个比江重山更强大的靠山,二是……
江鱼看着手心亮起的白光,救了江重山之后,他的治愈异能突然觉醒了,不过只是初级。这里没有丧尸晶核,他原本还担忧升级的问题,不过昨天夜里一只老鼠跑进来,它的尾巴被人弄断了,只有皮毛黏连,无力地拖在地上,耳朵被剪掉一只,浑身都是烫伤的痕迹,也许是感受到他身上的某种气息,偷偷地藏在了他身后,搜罗的狱卒过去之后,江鱼把异能附在手上,治好了它。同一时间,他的异能增加了一点,如果没猜错的话,他的异能会随着使用升级,如果真是这样,在这个缺医少药的时代,他可以借助异能打下一片天来,然后把他娘接出去。
其实,他最担心的不是江重山拿他娘威胁自己,而是他娘自己转不过弯儿来,按照他娘的规矩,父为子纲,夫为妻纲,之前江重山不认他们的时候她都没想过离开,等江重山抬了她做妾,她怕是要一辈子吊死在江宁侯府了,甚至还要反过来劝他听江重山的话!
江重山这个男人真是下了一手好棋,将得他进退不得!
江鱼叹口气,摸摸肚子,有些饿了。
他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天牢里一天一碗馊饭怎么够吃,江重山威胁利诱的话说了一筐,却连一顿饭都未送来,也只有他娘会相信虎毒不食子,侯爷不会害他!
江重山讽刺地勾起唇角。
这时,细碎的脚步声传来,江鱼眼睛一亮,“白叔,你来了。”
被他唤作“白叔”的是一个狱卒,是元白公公的远方亲戚,听他的吩咐对江鱼十分关照,每晚夜深会给江鱼送一个白吉饼——这饼子没味儿又好携带,最不引人注意。头一回带来的那个江鱼吃了一半,剩下一半拜托他送到了江宁侯府,里面有他输入的治愈异能,也不知道他娘吃下没有。
白叔比了个“嘘”的手势,从怀里掏出饼子递给江鱼,江鱼抓过来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吃到一半停下,惊喜道,“还有肉?”
“明天要上路了,吃些肉耐饥。”
“谢谢白叔。”
白叔让江鱼附耳过来,小声道,“元爷说路上恐有人对你不利,让你把这个带在身上。”
说着把一个拇指大小的白身红塞小瓷瓶塞进江鱼怀里。
“天寒地冻,里面穿棉衣太明显,元爷让我把这个给你,这是乌桓进贡的羊胎毛坎肩,又薄又暖,你快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