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亦安和季青临正在审问春玲,隔壁看守的锦衣卫却匆匆来报——春茗发疯了!
宋亦安皱眉,神色凝重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盯住了春玲。
春玲神色微动,睁大的眼睛里满是错愕和茫然。
他不知道春茗为何会发疯。
宋亦安心中有数之后,这才与季青临和清桃一起去了隔壁。
三人进了屋子,就见春茗正在椅子上疯狂抽动,口水沾湿了衣裳,青筋从脖子爬上了额头。
宋亦安迅速打量了一番,心头猛地沉了沉。
她一把拉住季青临:“立刻让人去叫大夫!”
她心中已经有了一些猜测,这个猜测让她眼睛里沁出了狠意。
季青临点点头,把腰牌交给了自己的下属。
下属如蒙大赦,忙冲了出去。
在这宫里头做事,哪怕他们是天子爪牙,也得把尖牙利爪缩在肉里,小心翼翼行事才行,没有季青临的腰牌,他哪儿敢在宫里乱跑。
等那人走了,宋亦安便问另外一个看守:“她是不是渴了要喝水,你喂了她水之后,就成这样了?”
那锦衣卫单膝跪下:“卑职失职,查不出那水里被下了什么东西!”
他早就听说宸王的一些事,没想到这位主儿竟真能凭空猜到已经发生的事,这实在有些……
季青临看出了下属的心思,沉声警告道:“宸王殿下没有碰过春茗和这屋子里的东西,自宸王进屋,我一直陪在王爷左右。”
那锦衣卫立刻双腿跪下:“卑职冒犯了。”
季青临没有理会他,而是冲宋亦安行礼:“锦衣卫职责所在,还请王爷见谅。”
宋亦安扶额:“都起来吧,如今还是先把人急救一下才是。我恐怕春茗是被得了癫病的犬猫咬伤,如今只是痉挛,很快就会发疯咬人了。”
她看那看守:“你和你同僚有没有被抓伤或者咬伤?如果有,千万不要隐瞒,必须立刻就诊!”
季青临顿时变了脸色:“程明!事关重大,你照实说!”
名叫程明的锦衣卫愣了愣,露出自己的手背:“不小心被指甲刮了一下,应该无事吧?”
季青临脸色再次变了变,下意识看向宋亦安。
宋亦安见他手背上有血,却不知是他自己的还是还有春茗的,急声道:
“幸好这里是浣衣局,去找洗衣皂,让人拎了水桶给你冲,你自己抹了洗衣皂不断冲洗!立刻!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