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不宜久留,反正任务已经完成,许沐川打算收个尾赶紧走人。
“我之前说的,你都记住了吧?”他问。
父母千万句,抵不过爱豆一句。更何况白岫岩没有父母,爱豆刚才已经说了千万句。
许沐川有这个自信。
白岫岩正在春台柜子里找东西,听到他的问题,回头茫然地问了一句:“记住什么?”
许沐川:“……”
咋地他那么感人肺腑的一段雨中演讲,全都白讲了?
许沐川忍耐着提醒他:“回学校读书。”
白岫岩没有立刻回答。他在柜子里取出一个装着红糖的玻璃罐子。他从罐子里舀出一些,倒进姜茶杯子,然后端起一杯递给许沐川。
“叔叔,谢谢你——”
叔叔叔叔叔叔、叔叔——
许沐川耳朵里,晴天霹雳莫过如此。
“你叫谁叔叔。”许沐川勉强压抑着声音,差点把他递过来的杯子都打翻了。
白岫岩愣了一愣,“不叫叔叔吗?”
当然不叫!
他芳龄二十五,比这个小孩顶多也就大个七八岁。
别说七八岁,就算七八十,他也必须是哥哥!
会不会当粉丝!
不会是个黑粉吧!
许沐川瞪着白岫岩瞪了好一会儿,后者还是一脸茫然。
许沐川继续瞪。
白岫岩继续茫然。
算了,不能指望乡巴佬见过世面。
许沐川生无可恋正要放弃时,白岫岩忽然试探地叫了一声:“哥?”
许沐川几乎是弹了一下,猛灌了一大口姜茶。结果被烫得连连大叫,抽气不已。又不能没礼貌地吐出来,他几乎是煎熬忍耐地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