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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
暴雨过后的空气，总是令人感到清爽无比。
秦凡红着眼睛从审讯室里走出来，抽了一夜的烟，让他感觉嘴唇几乎都快失去了知觉，跟张子豪和牧康去餐厅里吃了点简单的早餐，才微微恢复精神，搬了张凳子，坐在院子里享受雨后清新的空气。
“想不到这个毒龙，还是有点血性的，断了七根手指，才肯吐出来一些，不疼不痒的信息。”张子豪站在秦凡身边，一整夜的高强度审讯连他都感觉有点支撑不住，但好在，有所收获。
“方天……”
秦凡嘴里斟酌着这个名字，如果不是毒龙主动交代，他做梦都想不到，苏杭黑龙会的方天，竟然会是孔震的亲生儿子！
关键他还死了。
秦凡不记得那天晚上在江家，见到过方天这个人，甚至未曾听说过这个名字。
他记得那天晚上除了几个来追杀自己和白蒹葭的小喽啰外，应该没有再死人猜对，方天……这个江家极为倚重的底牌，怎么会无端端就死了呢。
孔震还把杀人的罪过栽赃到了自己和白家身上。
“你们让阿辉他们白天接着审，不把肚子里的东西全都吐出来，就不要让他睡觉。”
秦凡交代一声，随即掏出电话，拨通了白蒹葭的号码。
作为战略伙伴，信息互通有无这件事，白家一直做的都不错。
所以秦凡在事情得到进展后，第一时间将消息告诉给了她，不过电话里，白蒹葭的语气听起来似乎有些匆忙，四周环境也颇为嘈杂，听秦凡说完，告诉他会打回来之后，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秦凡也不介意，毕竟这次受到龙帮冲击的，不仅仅只有沈家，白家就在京城，和龙帮处在同一个地盘上，估计现在的日子也不会太好过。
好在，解决掉了毒龙，再加上全国性比赛的缘大环境因素，南都和沈家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起波澜，秦凡也有自己的时间，去处理一些之前一直被搁浅的人和事。
把剩下的审讯交给张子豪，自己开车离开造船厂，去见这几天已经给他打了不下二十个电话的陈思璇。
而且，自己也有事情要和她讲。
当秦凡驾车回到翡翠溪谷的时候，果然看到陈思璇的白色宾利欧陆停在别墅大门口。听到汽车声音，黄倩倩从屋子里跑了出来，陈思璇站在门口一脸甜美的笑意。
“你可算回来了，那天你突然到工地要了那些东西，然后就一直音讯全无，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黄倩倩紧张说道。
秦凡看着她瓷娃娃的脸上充满了担忧，真想伸手去捏一捏。
笑着说道：“没事，去外地处理点事情，今天办完就第一时间赶回来了。”
“还走吗？”黄倩倩仰着脸问道。
“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