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薇韵稳住慌乱的心,剜了他一眼,语气极冷,“别乱说话好吗!什么氧气,说的像没我你活不了似的!之前,也没见您缺氧毙命呀!
二少能别入戏太深吗?你对我的好,我记在心里,可你若是,要的太多,那我也的确给不起。”
她喜欢直来直去,弯弯绕绕的儿女情长她没心思合计。她三番五次的婉转拒绝,他却当做耳边风,那就不要怪她如此直白了。
女人的话犹如当头一棒,砸在头顶,却疼在心里。
可他早已习惯她的冷漠拒绝,他不气馁,反而淡淡一笑,“之前的生活,也的确生不如死。”
空气瞬间像结了层冰碴儿,两人之间仿佛竖起一道厚厚的墙,无法逾越。
郁薇韵自知理亏,可有些话,她必须要说清楚,“刚才是我说的过分了,可是,霍筵霆,我们俩不可能的,你也死了这条心吧。”
霍筵霆充耳不闻,淡淡开口,“我累了,别打扰我睡觉!”
杂志被他扣在脸上,郁薇韵一看,那杂志是反的。
郁薇韵收回目光,她调好身下的座椅,躺在上面。她打算一觉睡到巴黎,再也不醒,免得徒生尴尬。
霍筵霆也调好座椅,待旁边的女人传来轻浅均匀的呼吸时,他才转过身,以吻擦掉她眼角的泪。
这个女人,似乎总做噩梦,她伪装出来的坚强,也只有在她沉沉入睡时,才会显露。
没可能吗?
黝黑的眸,看向垂落在薄被外的那只手,他的手,也随即附在上边。没过多久,男人也阖眼,轻轻入睡。
头顶上方的灯,发出微弱的光,照在两人的脸上,那双相握的手,就没松开过。
近十二个小时的长途飞行,漫漫黑夜已然变为晴朗的白天。
飞机驶入巴黎上空时,晨间的一缕阳光,打在机窗上,透过遮光帘的缝隙,照在郁薇韵的脸上。
广播里传来空姐优美动听的声音,她提醒人们,飞机即将降落,期待与大家再次美好相遇。
霍筵霆早已醒来,握着她手的那只胳膊微微发酸,他极为不舍地松开她的手,女人也在这时,睁开眼。
飞机安全降落在戴高乐机场。
两人收拾好行李,霍筵霆夺过郁薇韵的行李箱,霸道地往前走。
郁薇韵看向那道倔强固执的背影,她无奈地叹了口气,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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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令邦坐在女儿的床前,看着把被盖过头顶,在里边低声啜泣的女儿,他就顿敢头疼。
这都第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