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你肯定是有苦衷,否则怎么会把妻儿放在别的男人身边,一养就是二十多年。
我懂,所以不必解释,也无须在我身上浪费任何时间。
我的爸爸,是郁振南!”
夜色幽深,可他清亮的眸光里的确疏离得很,犹如窗外的江水,寒凉又冷漠。
霍焱扬嗤笑一声,“你以为,郁振南就是什么好东西?明知道,你不是他的种,却精心栽培,绝对别有用心。”
郁慕心内的失望又加重了一层,他也不是没考虑认了他这位亲生父亲,毕竟血缘关系很难彻底切断。但每次跟他见面,他的失望都会叠加。
眼前的男人,远不及郁振南豁达磊落。
见郁慕迟迟没回应,霍焱扬以为他听进了他的话,他岔开话头,继续道,“阿慕,听说,郁振南将手里的实权都交给你了?”
郁慕骤然回神,抬眸便撞见那双令他厌恶、充满算计的眼神,他似乎还很得意,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想必,他之前的所有铺垫,均出自于同一个目的。
一想到,如此厚颜无耻的男人居然是自己的亲生父亲,郁慕顿时生出一种恶心感,他甚至产生一种错觉,当年的妈妈一定是被他逼迫的。
霍焱扬就见儿子的眼神充满了戒备和鄙夷,这令他大为不悦,他明明是自己的儿子,为何时时都要偏袒郁振南!
一定是这个该死的男人从中作梗,否则,他的亲生儿子怎会对他流露出这样的神情。
“阿慕,不要这样看着爸爸,爸爸只是随口问问,没别的意思。”
郁慕扭头,不再理会他。
霍焱扬也深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他只好耐着性子,冲前排保镖道,“回去,接夫人。”
车内又恢复了死一般的静默,开到园区门口时,已是半小时后。
郁慕刚要推开车门,就被霍焱扬一把拽住了胳膊,“阿慕,我知道,你还需要些时间适应,我理解,然而婚礼不能没有证婚人。
我听说米可怀孕了,这是我为孙子准备的厚礼,你要收下。”
他一手扣着郁慕的胳膊,一手从西服的里怀兜里掏出块晶莹剔透的翡翠,样式十分精致,一看就是上等货,寻常人家淘不到的好物。
郁慕转过身,嗤笑一声,“证婚人当然有,我妈一个人就够了!至于这礼物,我可无福消受,你自己留着吧!”
郁慕用力推开门,甩掉他的胳膊,头也不回地下了车,走进园区。
霍焱扬被闪了脸,却也无可奈何,他只好把那块翡翠小心翼翼地放入里怀兜。
等了五分钟,古玉便上了车。
“和儿子碰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