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本官赢了是吧?扳回一局了是吧?!!

    没错没错,就是这样的!

    本官不愧是本官。

    吴之筱忍不住笑了起来,整张脸都在欣喜若狂,那双清亮的眼眸弯弯,弯成两弯月牙来。

    眼尾上扬,眉毛都跟着上翘。

    只是她没出声,若是出声,定然是拍桌狂笑的。

    “你笑什么?”

    赵泠皱着眉头,担心地看着她:她莫不是被烫傻了吧?这厮忘了他也就算了,再变傻了可怎么办?那还怎么治?

    不治了不治了,没救了没救了。

    吴之筱轻咳两声,把突如其来的狂喜生生咽下肚子里,总算收敛住了过于夸张的笑容,伸出手背给他看了一眼,红红的一块在她白皙的手背上显得很是扎眼。

    她仍旧是笑着的,道:“上过药了,不碍事。”

    “下次做事做得干净点。”赵泠压着极低极低的声与她道,站在她身侧,朝她微微俯身,说着:“别留下一些能让人察觉的蛛丝马迹。”

    “知道啦……”吴之筱连否认都懒得否认,不耐烦道,看着他袖子上的糖粒,撇撇嘴:“再说了,除了你,没人能发现吧?”

    赵泠抽出夏布手帕,擦了擦袖子上的污渍与糖粒,斜睨她一眼,低下头又理了理自己的窄袖。

    他压低声道:“烫伤了别人也就罢了,自己还受伤了,也是够蠢的。”

    吴之筱也很懊恼,小声道:“这次是时机没把握好,大不了多做几次,熟能生巧,下次兴许就不会了。”

    赵泠擦完袖子,就把手帕随手扔到一旁的炭盆里。

    看她袖子上也沾了一些糖粒,不知道是吃酥糖的时候沾上的,还是把酥糖放到望台上的栏杆上时无意间扫到的。

    他敲了敲她脑袋,轻斥道:“少吃点糖!”

    转身走之前,悄悄往她手里塞了一包樱桃绵糖,顺势用手捻掉她袖口的糖粒。

    这樱桃绵糖是他问曹家管家要的,曹家管家说只有他桌上那一碟,没有多的了,他便用油纸把自己桌上的给她包了起来。

    本打算刚才就拿给她的,不料一出舱房门,就碰着她做的一桩“好事”,拖到现在才给她。

    赵泠往人群聚拥之处走去时,余光瞥见吴之筱将那一包樱桃绵糖利索地往腰间内袋塞去,低头一笑——嗜甜如命。

    人群聚拥之处是内厅,内厅里置一方软榻,软榻上,曹珏蜷缩着身子,嘴边因被烫肿了,说不出话,只能诶哟诶哟用嗓子发出声,难受极了,那双红肿的眼溅出浑浊的泪来。

    “他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