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弗索。”作为副狱长的森兰绝对有能力独自带领监狱里的狱卒处理监狱里的突发事件,只是这一次……
“发生了什么事?”卫骏铭问。他的情绪已经调整好,只是声音还有些沙哑。
“院子被反抗军的探子入侵了。抓住四个双性人,有两个还未达到单性别人的成年界线,但已经达到双性人的成年界线了。”森兰汇报道。
虽然现在要监听他人的通话已经不太容易,但以防万一,森兰还是用了晦涩难懂的联盟军内部语言。
“谁抓的?”卫骏铭思索三秒,觉得森兰此次打电话过来汇报是因为有意外状况。他们倒不怕反抗军入侵他们的监狱,大不了他们可以假意投降甚至邀请对方谈判合作。反抗军入侵的话应该采取什么措施,卫骏铭早就跟吕博士和森兰还有莱西他们进行了秘密会谈。
所以最大的问题还是这次抓人的行动上,还有怎样处置这些人的问题,
“这是重点,此次行动的主要领导是岩墨。他的手段很残忍。我怀疑……墨墨并不简单。”
用“残忍”来形容墨墨?
卫骏铭并非不知道墨墨隐瞒了自己的过去,只是墨墨这么多年来不仅没有危害监狱,反而积极参与保护双性人的行动分配,所以卫骏铭也就信了他,对他的身份从来不过问。
“但拜他所赐,在本地驻扎的反抗军的消息我们已经掌握得差不多了。”森兰说。
谁知道岩墨会突然从医务室跑到通讯间,一把夺过电话,伸手将森兰推到一旁,用糯糯的声音朝卫骏铭撒娇:“骏铭哥!人家好想你么么哒!”
“你……唉……”卫骏铭叹了口气,对墨墨说:“你这小子真是深藏不露。”
“嗯!因为觉得没必要我也就没跟你们说,如果你们觉得好奇的话我倒不介意现在跟你们坦白。”墨墨揪着自己的发丝笑嘻嘻道。
“你曾跟反抗军接触过吧?”卫骏铭揉揉眉心无奈地问。
“嗯!所以我很熟悉那些家伙,其实对他们来说,孩子已经不是孩子了。所以没必要对他们特别照顾。”墨墨用轻快的语气说着让人后背发寒的话。
卫骏铭青年时从科恩斯口中听过一句话:在和敌人战斗的时候讲道德,是最愚蠢的行为。科恩斯祖上也曾参与残忍的反和大战,那次战争给他们留下的阴影是一辈子抹不掉的。
墨墨沉下声音说:“虽然这些话会戳中某些人的痛点,但不得不说出来:那些孩子就是敌人的弱点,哪怕是将他们折磨致死也罢,我们必须榨干他们来获取敌人的情报。真正打起仗来的人,是不会顾及这些仁义道德的。最好也不要讲什么仁义道德,因为站在你对面的那些,都曾是躲在背德阴影下的恶鬼。”
“墨墨,够了。”森兰伸手要抢回电话,却被墨墨一个轻盈转身躲了过去。
“相信我,骏铭哥。您一直是立在黑暗里的灯塔,我们每个人都希望您永远能够高高地矗立着,指引我们走向光明。但有些黑暗的事情必须得有人做,所以交给我吧,交给我岩墨承来做。”墨墨说完,啪一声挂断了电话。
卫骏铭听着手机里传来的阵阵忙音,咀嚼着墨墨的话,久久不能回神。
他所在的地方已经开始战斗了,而他现在却在做什么?
他之前又在做什么?!
“父亲,我要回去了。”卫骏铭向父亲打了个招呼。
“嗯,路上小心。”卫忠钺点点头,他还未老眼昏花,仍能从卫骏铭眼中捕捉到一丝焦虑,哪怕卫骏铭面色冰冷如常。
墨墨挂了电话后,转身对森兰说:“我们可能需要派几个人去接狱长回来,不然他一个人会很危险,那群草寇自然晓得擒贼先擒王的理。这件事拜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