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这些,你以为我会和你两情相悦吗?”安瓦那冷笑一声。
“一次操操操不够就来两次,两次不够就三次,迟早你会被我操到喜欢的。”墨墨状似天真地说。
安瓦那被他气得没脾气,他看着墨墨单纯的眼神,用手将他的头推开。
“你到底明不明白爱情的意思?共同话题,两情相悦,身体契合,我们之间一点都没有。强扭一个人的喜好是没意思的,岩墨,这样我永远不会喜欢你。”安瓦那闭上眼,不去看身上的人,接着说:“只有肉体上的快感,那叫床伴,我甚至不想与你为伴,今晚你快把我折磨疯了,真的,我讨厌这样的感受……”
墨墨的笑容半分不减,他似乎对拿下一个人十分自信。
“我管你什么感受呢?安瓦那,我要是真的喜欢你,我会用尽一切手段得到你,哪怕只有身体,但那无所谓,喜欢就要得到,心在远方就把胸膛剖开把心拿出来装在玻璃瓶里抱在怀里。谈什么爱情?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只能靠直觉去接触,真正摸清楚它就散了,散了的爱情还能用什么来捆绑呢?肉体?责任感?道德观?或者还需要别人的闲言碎语来牵绊?啧啧,最终只剩下物质才是实际可观的,安瓦那,你终有一日一定会明白,没有价值的接触谈不了感情。而想要感情留存,至少得有一方对另一方心怀眷恋,而双方互生情愫当然是最好的局面。”
安瓦那听着墨墨扭曲的感情观,竟不自觉地浑身颤抖!
不择手段地得到,就是墨墨所理解的爱意吗?
“包括狱长也是如此,他和他那个所谓的情人,也存在互相利用的思维,狱长想要权力的力量来解救可怜的我们,那个小少爷什么都不缺,缺的只有一个睿智沉稳的伴侣,如果狱长是个智障,恐怕小少爷还看不上他咧!”
明明感觉哪里不对,安瓦那却无法反驳……
安瓦那质问墨墨:“那你有什么可以让我得到的?可以让我利用的?我又有什么可以让你利用的?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单纯利益其实谈不了感情,安瓦那也很清楚这一点,为了利益而说爱,到最后,利益没了,爱也就结束了。所以他觉得墨墨不懂感情,也无法跟他谈什么爱情。
墨墨微笑着点了点他的唇瓣:“冬之诗的力量是我们需要的,然而我们欠缺一个帮手。安瓦那,你的正义感和你的智慧赶超一大群人,只需要再狠心一点,冬之诗就是你的囊中物。”
墨墨需要他是因为他会参与解救双性人的计划,他未来的权力,即是墨墨想要得到的利益。
“我并不是为了你一个人在战斗,岩墨,而爱情是属于两个人的私密,你也不应该为了这一点而对我产生感情。”安瓦那总算找到了突破口,反驳了墨墨的观点。
“这只是我追求你的一个原因,我所说的利益可不止你的权力,还有你的性格,你的身体,你让我开心,让我想接触,调戏你所获得的愉悦、操弄你所获得的快感,这些都是你所能让我获取的利益。因为这些感觉只针对你一个人,所以我才对你说喜欢,才想得到你。”
安瓦那睁开眼,对上墨墨明亮的眸子,那双没有半分犹豫神色的眸子让安瓦那心理开始动摇。
“可我无法在你身上找到会爱上你的理由,和你在一起,我一点也不开心……”安瓦那摇摇头,对墨墨说。
“你真的不曾为我而动过不一样的感情吗?”墨墨勾起嘴角,一个温柔的吻落在安瓦那唇边。
安瓦那被耍得身心俱疲,但他却曾因与墨墨躺在一张床上而感觉温暖过、曾因墨墨的触碰而感觉羞耻过、曾因知道被墨墨戏耍而松口气、曾因看到墨墨的愤怒和怨恨而好奇、甚至曾因墨墨的操弄而动情、曾因墨墨的谎言而一遍遍选择信任,他并不是一个轻信的人,却被墨墨耍得团团转耍得失去逻辑判断……墨墨对他而言是特别的,从没有任何一个人像墨墨这样影响他的情绪,但,这可能还说不上是爱。
虽然他愿意和墨墨进行更多的接触,可他害怕再被这么耍,被完全剥开自尊赤裸裸地面对他人的恶意、让人看自己的笑柄,真的让他难过。
然而经历过这些之后,安瓦那突然想笑,他清楚自己并不是发疯,而是有什么一直压抑在身体里的东西,被人剖开一层伪装之后,被全部都释放出来了,强烈的情绪刺激着他,他不想哭,只能用笑来释放自己的情绪。
“我真搞不懂你……岩墨……我讨厌你,却又说不上那么讨厌,不喜欢你,却又想看看你,与其问我到底怎么看待你,不如问问,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一遍遍勾引我去信任你,却要我抛弃信任别人的思维逻辑……你把我整个人搅乱了,岩墨……”安瓦那这番话刚说完,就被墨墨摁住头发一通乱揉,他的头发本来也不长,为了方便打理,长度都不会超过半根手指,闲下来就会让人帮忙剃短,发质也比较硬,墨墨揉了两下就嫌弃扎手,索性把注意力转回安瓦那下半身去。
“继续做吧,催情效果应该还没退?”墨墨似乎在自言自语。
“……”安瓦那双手被放开,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干脆地伸出手,将手搭在墨墨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