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斯特上将始终盯着自己的儿子，这个孩子羽翼渐丰，却还是带着一股孩子气，要是偶尔意气用事，给别人惹麻烦就难办了……当然，这些麻烦都是上将给他搞出来的，否则这个叫做威尔·李·科斯特的贵公子，永远不知道什么叫做“坎坷”。
正如李威尔猜测的那样，他爹确实花钱买了几个军士的命，让他们进监狱去为难李威尔，甚至一开始将李威尔骗进坪辽监狱，也是他父母一手策划的。
他的父母觉得，应该让李威尔看看别人是活成什么样儿的，趁机也更深入地去打探那个七年前就让他们非常在意的坪辽监狱。
李威尔在搞什么，上将全都知道。
包括李威尔查的那些资料：反抗军、牛奶糖、堕天使、双性人……
家族表亲伊凡带着李威尔回来，上将装腔作势敲着拐杖痛骂李威尔，还把一直捧在掌心的这颗“宝贝夜明珠”给打了一顿，夜里监视这小子，居然看到他拿着手机对着某人自慰！还他妈是把手伸进肛门摸前列腺达到高潮！
但上将生气归生气，他很快就平静下来，全神贯注盯紧自己的小儿子。
直到伊凡汇报说李威尔在调查“堕天使”的情况，他才不得不将注意力从儿子身上转回来。
堕天使……上将也是第一次听说，但伊凡这个喜欢扮男装去双性人监狱、研究所还有养殖场闲晃的人可是非常清楚堕天使是什么东西。
“这是一个疯狂人体改造科学家花了二十多年研究出来的性欲增强双性人，其体液能够引导双性人快速产生剧烈的发情反应，通过结合催乳素，可以制作出让双性人无孕产乳的药物牛奶糖。牛奶糖据说也流入了底层单性别人社会，用于无痛促产和催乳，听说效果很好，副作用还未被发现。但堕天使对男性的影响就很复杂了……男人初次接触堕天使可能不会被影响到，多次接触会产生过敏反应，反应也因人而异，最常见的是性欲增强，这倒没什么，几天后就能自行消退，最麻烦的是智力减退……所以我才带威尔回来，以及想办法把这些堕天使销毁并做成强效抑制剂。”伊凡面色凝重地说道。
“那家伙已经中毒了，所幸智力不减反增，随他去吧，弱智了就弱智了，老子还省得瞎担心他不会过日子。”上将倒是看得很开。
伊凡叹了口气，心想爷俩的智商估计差不多遗传了个百分之七八十。
上将咀嚼着伊凡的话，挑出一根刺儿：“你说的抑制剂是抑制什么的？”
“抑制性欲的。”伊凡恭敬回答道。
“给双性人用吗？”上将追问。
伊凡点头。
“销毁和做成抑制剂的联系，你再跟我详细解释清楚。”
李威尔坐在房间里，一丝不漏全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通过研究发现，双性人脑内有一个异于常人的、专门控制双性人情欲的区域，这是属于脑部异变，这个区域异常活跃，而且与大脑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只要大脑存活，它的功用就不会减退，但破坏了它，大脑也会随之被摧毁，虽然那样并不会直接导致双性人死亡，却会让双性人陷入痴傻状态，这个区域无论是过度发达还是无用，对双性人来说都不是好事。但被破坏了此区域的双性人，身体里会产生一种抑制此区域活跃度的激素，之前此区域越发达的双性人，所产生的激素浓度就越高。但并不是效果越好的抑制剂浓度越高，而是需要加入别的东西才能使抑制剂质量越好。”
李威尔瞪大了双眼，他之前听过卫骏铭说过，他正在服用性欲抑制剂……难怪国际上将生产抑制剂列为违法行为！原来这些抑制剂的成分……是需要从器官受损的人体身上采集！
上将摸着胡子猜测：“我记得，国际上立法说，这种抑制剂是不允许生产的吧，原因也是因为这个？”
“那些垃圾哪会这么善良？能多弄死几个双性人他们巴不得开放抑制剂生产呢，原因并不是这么简单的。”伊凡冷笑一声，说道，“是我们接触得少，上将，双性人一直都不是那么简单的存在，要是他们真像史书上说的那样痴傻，那句差点渗透高层夺取权力，不就成了笑话吗？但这句笑话却几十年未被从史书上撤下……”
李威尔深吸一口气，拳头攥得死紧，关节处的皮肤都绷得发了白。上层的黑暗，果然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看似在保护的，其实都是为了更深的伤害吗？
“看来威尔真是翻出了不得了的东西。”上将呵呵笑着，摆出一副局外人看戏的姿态。
“其实这些也不过是我的猜测，事实如何还是要亲眼见才知道。当然，此次坪辽之行，我是真的见识到了双性人的威力。只不过一个小孩子，虽然看起来只是个孩子，却能……说实话，训练十数年的暗杀者，也不过那个水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