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博士脑子好使又是专业人士，她很快就看完了那些简化翻译，回头问了一个素黎也问过的类似问题：“他们怎么得到这些资料的？”
墨墨摇摇头：“我不清楚，毕竟现在的天友戏班情报网不归我管，具体怎样得到，我并不清楚。”
“这些东西真的是天友戏班传出来的？”吕博士追问。
墨墨被问蒙了，他不知道该不该点头，于是转移了话题，反问吕博士从里边看出来什么了。
“是一些几乎可以称为常识的东西，当然，是对那些高层的研究员来说。比如双性人脑部有一块特殊的性悦感受区，这块感受区刺激双性人体内重要脏器分泌特殊催情物质，破坏这块区域可以让双性人反而分泌抑制催情物质的激素，现在的双性人专用性欲抑制剂就是这么提取的，破坏这块区域的代价就是双性人们会变得痴痴傻傻。堕天使就是通过长期刺激导致双性人体内的性悦感受区过度兴奋，进而促使催情物质过度分泌，通过体液挥发，以此刺激与其有过身体接触或者同处一个封闭空间的双性人快速进入发情状态。
“堕天使就像是强效春药，不仅对双性人有效，对单性别人也有效果，但是效果比较弱，主要也是催情和麻痹部分感官的作用，和堕天使隔离一段时间之后催情效果就会消失，但如果持续数个月接触堕天使，会导致器官过度兴奋从而引起一些额外反应。我就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心脏本身有点儿比较严重疾病的人长期接触堕天使的话，很容易因此猝死。还有其他急性脏器衰竭的可能。”吕博士尽量用简单的语言阐述那份资料的内容，然而这并不是全部。
“最主要的是我看到这份资料里的藏头谜语，连起来说就是：散播，向外界、双性、代表人保密，但我们可以知道，为了那一天。”
“从一开始就有双性人在密谋夺权了，是吗？”墨墨无奈地问。他这回倒是想清楚这句话的意思了。
“上层可以压制大部分双性人，但压不住少数聪明人。在他们破坏世界平衡之前，希望上层有所行动吧。”吕博士喝了一口茶水，难得面色凝重地说。
“堕天使的毒性……目前好像没有对应抑制剂呢……”墨墨摸着下巴说。
“不，有。”
推门进来的是卫骏铭。他仍是一身军装，手里拿着一个药瓶。
“咦？还没睡呢狱长？”墨墨惊讶地看着卫骏铭，半秒后笑着朝他扑过去。
吕博士抬起头，看向卫骏铭，眼里似有疑惑。
“能够抑制堕天使猛毒的东西，是什么？”吕博士问道。
卫骏铭把手里的深色药瓶放在桌子上：“其中原理我并不是很清楚，但是我知道这个东西，可以办到。”
吕博士一看就愣住了，睁大眼睛反问：“牛奶糖？！”
卫骏铭点点头坐下来，开始说自己的猜测：“之前森兰带着两个堕天使到我的办公室里，这两个孩子引起了我强烈的性欲，但我那时候还没来得及仔细想清楚就被您打断了思绪。被您取了分泌物之后我去找墨墨，那时候的墨墨体内的牛奶糖应该还是有效果的，我被堕天使的毒性感染后不得不向威尔下手，通过他的气息缓解了一下欲望，那时候墨墨已经不涨奶了，且之前他接触了堕天使，然而我以为他的性欲增强了，直到抠出血他才对性有所反应，说明这不是增强反而是迟钝了。之后接待予柔，我故意碾碎了一片牛奶糖，通过嘴吸入一点，发现它能暂时缓解我雌性性器官的性欲。由此可以猜测，牛奶糖，其实就是用来对付堕天使毒性的东西，同时，堕天使的毒性也可以与它结合之后抵消它的毒性。这方面我只能猜测，具体是不是这样，还需要你们专业人士进行研究。”
吕博士想了想，表示的确有这个可能，但牛奶糖的作用和堕天使的毒性……
“阿纳产乳又怎么解释？他真的是中了堕天使的毒？”吕博士追问。
“的确是堕天使的剧毒，博士，那几个用堕天使体液的双性人也都涨奶了。”素黎低头回道。
分开使用都能导致产乳，组合使用就能抑制性欲？
卫骏铭轻咳一声，说：“产乳这个可能无法避免。但抑制性欲倒是有可能的。”
墨墨沉默一秒，突然张开嘴，在他即将大笑出声的瞬间，被素黎用手捂了个严严实实！
“重要的是其中抑制性欲的成分，我明天再跟格登乌沟通一下。辛苦你了，狱长。”吕博士说着，嘴角勾起一抹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