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骏铭不经意一瞥,看到了茶几下的东西。那本红色封皮的相册,记录着他的成长。
他弯下腰,拿起那本厚重的相册,珍爱地摸了摸封面,缓缓翻开来。
第一张照片是他还在襁褓里的时候拍的,过了塑胶膜,但因为年代久远拍摄器材质量欠佳,已经有些模糊了。第二页是他可以坐起来的时候拍的,圆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盯着镜头,嘴角还有一滴口水半吊在外,那时候的他粉嘟嘟的十分可爱。之后是的照片拍的他能够爬的样子,他身姿挺拔的父亲跟在他身后,他的奶奶蹲在他面前几步远的地方,手里拿着一个铃鼓,两个大人都满脸欣喜,拍照的可能是他的爷爷吧。接着就是他蹒跚学步的样子,那时候,他开始被当成一个男孩儿来养。
上幼儿园的时候,卫骏铭有了另外一个名字:卫珺茗,是一个可男可女的名字。
那时候的他对性别一事懵懵懂懂,但已经认可自己有个小鸡鸡的事实,闲着没事,他和其他男孩一样,喜欢看自己撒尿,尿得越远越好。
卫骏铭还未有什么性别意识的时候就经常被奶奶告诫:绝对不能跟别人说自己的小鸡鸡下边有一道裂痕,那是伤口,不能给人看,看了要疼的。
让卫骏铭不解的不仅是身上多出来的裂痕,还有关于父亲的事情,他从小就知道自己没有妈妈,父亲是个为国奋斗的联盟军人,很少回家,但却对自己很好。
可是总有人说他的爸爸不好,很坏,否则也不会养着卫骏铭。他不懂父亲到底哪里坏,在他眼里,自己的家人都是好人,尽管自己没有母亲。也正因为知道自己没有母亲,他才更珍视自己不常回家的父亲。
他八岁那年,父亲回来了,带着他搬进新家。宽敞的三室两厅,卫骏铭很高兴自己有了一个属于个人的小房间,但第一夜,他因为害怕新环境而失眠,索性跑到父亲房里和他一起睡。
卫骏铭知道父亲疼他,经常抱他亲吻他摸摸他的身子,奶奶也过来帮忙照顾卫骏铭,一直都是奶奶帮卫骏铭洗澡,奶奶总是不让家里的男性碰卫骏铭,小时候的卫骏铭不知道奶奶这样做的意义是什么,但他是个听话且沉默的孩子,从来不多问。
那一天,卫忠钺喝了很多酒,他升职了,为了庆祝,约上三五好友一起玩到很晚才回来。以前他几乎都是一下班就回家,从不让家人多等。
乖巧懂事的卫骏铭一直在等父亲回家,他等到很晚,直到听见门锁转动的声音才放松了悬着的心,偷偷从房间里出来,用软软的小手拉住父亲的粗糙大掌,嗅到父亲身上浓烈的酒味,担心地要带父亲去浴室洗脸。
“阿铭,你洗澡了吗?”卫忠钺半醉半醒地问。
“嗯!”卫骏铭乖乖点头,稚嫩的小脸上露出一抹可爱的微笑。
卫忠钺将儿子抱起来,带着他进了浴室。
卫骏铭被父亲放在马桶盖上,和往常一样被亲吻着额头和脸颊,父亲的手指摸到他稚嫩的唇瓣,脸上痴迷的笑容莫名让卫骏铭有点害怕。
“阿铭,爸爸教你……教你快乐……”卫忠钺的手摸上卫骏铭的胯间,拉下孩子宽松的睡裤,粗糙的指尖细细描摹着那条肉缝的形状。
“唔……父亲……奶奶说……不能碰……碰了会疼……”卫骏铭力气微弱的稚嫩手掌抓住卫忠钺宽大有力的手掌,皱着小脸摇头阻止。
“不会……孩子……不会。”卫忠钺笑着,吐着浓烈的酒息向孩子凑过去,想要亲吻卫骏铭的唇瓣。
“卫忠钺!!!”
一声怒吼从卫忠钺身后传来,他吓得浑身一激灵,立即酒醒大半。
“你……你!给我起来!”一双已经开始皱缩干瘪的手伸过去,抓住卫忠钺的后衣领,将还穿着联盟军服的男人一把抓起来,狠狠甩到墙上!
“乖孩子,你先穿好裤子回去,回屋里去,不要出来!”奶奶的脸还是那样温柔慈祥,眼里却掩不住怒火。
卫骏铭听话地穿好裤子,一猫腰,从浴室门钻了出去。他听话地回了自己的房间,却没有将门关好,他留下一条缝隙,听着门外的声音。
“逆子!跪下来!老娘今天非打断你一根肋骨让你长长记性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