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半个多月的实习,她本来也没多少东西。少得可怜的几本设计书孤零零地躺在箱子里,现下却也是被她放在了房间的角落。

    工作没了。

    刚回黎京的第一份工作,就这么没了。

    司月关上了卧室的门,然后就连窗帘也一并拉上了。室内顿时陷入了昏昏沉沉的黑暗里。女人把套裙和衬衫随意地脱落在床边,然后一言不发地上了床。

    单薄的被子里是个一动不动的身影。

    她好像很快就睡了过去,两条拧起的眉毛却忘记了如何展开。下午的阳光穿过窗帘未合上的缝隙静静地落在了司月的枕边。

    那有一条将干未干的水痕。

    “姐,姐,你回来啦。”卧室门口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下班啦。”说话的是司洵,声音也懒洋洋地拖着调。

    司月从沉重的梦里醒来,脑子清醒了几秒钟才沙哑开口,“等下。”

    她说着便先打开了灯,忽如其来的光亮让她眼睛一刺,她适应了一会才慢慢下了床去找衣服穿。

    “姐,你怎么今天这么早就下班啦?”司洵看见房门开了就笑嘻嘻地凑上去问她。

    司月看了他一眼,径直绕过他朝厨房走去找水喝。

    “被辞退了。”她淡淡地说道,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冷水仰头喝下。

    “什么?”司洵吓得不轻,像个兔子一样跳起来立马冲到厨房,“姐你被辞退了!?”

    少年小伙子嗓门本就大,更何况司月刚醒来,听见司洵的大嗓门她不由地皱紧了眉毛,“耳朵聋了。”

    “不是,”司洵一看司月居然还是这副不紧不慢的样子,心里更急了,“姐,你这被辞退了怎么一点不着急呢!”

    “我着什么急?”司月放下水杯抬头去看这个一米八几身无长物天天在家里消耗氧气的弟弟,认真反问他:“司洵你几岁了?”

    “二十二,”司洵条件反射地回道,“不是,姐你问这个干嘛?”

    “没什么,就是觉得二十二岁的男人是不是该靠自己吃饭了?”

    “姐,你怎么又说这个了啊。”司洵一听到关于让自己去赚钱的话就不耐烦,“我不是有工作吗?”

    “酒吧那个?”

    “干嘛?”司洵脸也拉下来,“姐,如果你要说你瞧不起我的工作那我真的要和你好好说说。你别总是看不起我们这些卖酒的,遇到有钱的大爷一晚上挣得比你一个月还多!”司洵不屑地哼了一声。

    “那你赚过吗?”

    “当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