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大门再次发出被撞击地声音,可见村子里的男人只剩他们几个了。
睡着的人被吵醒,茫然地看着阴沉的天空,不知道这场狩猎要在什么时候结束,或许直到生命结束的那刻。
突然杨平惊恐地指着墙角,大喊:“它们进来了。”
墙角有棵上了年代的香椿树,长得粗壮茂盛,如果不是杨平那一声喊确实没人会留意到。
杨平的声音让那些东西颇为兴奋,以诡异又丑陋地姿势迫不及待地朝他们奔来,活物的气息与新鲜的血肉成了最神圣的光,争先恐后要吃第一口。
“完了,完了,真的要死了吗?我不甘心。”
怪物已经冲到屋檐下,分泌出来的口水散发着刺鼻的臭味,要么是没眼睛没腿没肉的要么就是经过组装的一个比一个恶心。
浮舟双手环胸靠在门框上看着它们,越看越有种像是被圈养了好久,磨灭了神志之后被放出来的动物,只剩下本能渴望,凶残嗜血却也有种悲凉的愤怒。
男人和女人从来不是对立的,只是因为多了坏和恶,总有一方忍无可忍所以奋起反击,不拼个你死我活不罢休。有没有可能是被恨蒙蔽了眼眼睛,稀里糊涂的成了别人手下的傀儡?
他的视线落在跟着进来的女主人身上,她是这群怪物中唯一的人,她的眼睛里有癫狂与得意,颇有种带领千军万马作战的气势,滑稽又可笑。
白宸强忍着恶心将逼近的怪物打退,而后一脸愤恨地冲着站在那里跟个没事人的傻X大吼:“你他妈演电视剧呢?耍什么帅,还想不想活?赶紧想办法。”
浮舟突然觉得这个人还真有意思,口口声声说怕鬼,次次冲在最前面,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气,看得出这么多人里只有他是认真的想要活下去。
浮舟对着累得直喘气地俊朗男孩勾了勾手,等人不情愿地走到跟前,他指着女主人的脖子说:“你把她的头拿下来就等好了。”
好在白宸不是个什么话都听的傻子,经浮舟一指,他看到在女主人的脖子上挂着一个很丑的白色小月牙项链,女主人捏着朝哪儿指挥,这些怪物就往哪儿冲。
真是个用现实那一套完全无法解释的神奇世界。
蒋俊和姚梦羽都是练家子,加上这些怪物不会攻击姚梦羽,倒是方便为他开路,趁着怪物将要包上来的时候白宸利落地闪身到女主人身边,从后面掐着她的脖子,将项链拽下来,细细看过才看出来这分明是人的骨头。
果然有项链在手那些怪物全都慢慢退开,刚才还喧嚣的院子里只剩下一地腥臭味和女主人狰狞又粗鄙的谩骂。
“你们怎么还不死?你们都该死,你,就是你,你本来是第一个死的,不是什么女人都不挑吗?和你后妈搞在一起,被你爸发现回去了也是个死;还有你爱打女人,那个女人流产了;对了,还有被吃掉的那个,他招惹的女人太多了,迟早要被撕成几块。”
女主人眼珠子在眼眶里滚了滚,以一种诡异的角度看向旁边的白宸,笑容嘲讽张狂:“你……背着那么多条人命,你更该死,不光你,你家所有人都该死。”
浮舟看到白宸的脸色瞬间惨白,甚至整个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倒是有点意外,这个人生活里应该是个炮仗,有钱人家的孩子,有人抬举有人恭维,想打谁就打谁都不用多想,就是混世小霸王的那种调调,而现在却脆弱的要命。
女主人对蒋俊和姚梦羽却露出羡慕又嫉妒的表情:“你们等着吧,早晚会后悔的。”
游戏里的人居然知道参与游戏玩家的具体信息,很梦幻但也让人无能为力,就是这么个规则,你能怎么着?在场六个人的底都被掀了,只剩浮舟。
女人看向浮舟的时候,那眼睛里带着毫不遮掩地轻蔑:“你就是个爹妈……呃”
浮舟单手捏着她的脖子将人给举起来,笑得一脸轻松却又莫名的吓人:“我怎么?说啊,怎么不说了?我没兴趣听你在这里扒别人的祖宗十八代,你是谁的狗?人在哪儿?你和你家男人有什么仇?”
女人好像快要喘不上气来,奋力地拍打着他的手,甚至在他白皙微凉的肌肤上划出了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