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办法完成工作的情况下,她偷偷跑到妹妹们的房间去查看,伊莱莎整个人缩在被子里,而多萝西则平躺在床上,直挺挺地睡着了,维欧莉亚将蜡烛放在桌边,给妹妹们盖好棉被。当她来到走廊上时,恰好又撞见管家,管家恼怒地告诉维欧莉亚,她真的应该再去培养一些能够抒发压力的新嗜好。
她又回到自己房间里,维欧莉亚还没把蜡烛熄灭,她看着连身镜中的自己,虽然没有人认真表明,不过维欧莉亚也知道她的身材非常扁平,她的睡衣不是做得太小就是太大,就好像裁缝师认知的「人类」没有包含她的身形。
她想到自己与约瑟近乎无望的未来,把所有希望压在莫瓦特身上就像一场赌博,但事实就是那样,家族并没有像样的地位,就必须依附其他人,社交季就是将荣耀与未来赌上的战场。
维欧莉亚拿着自己的书稿,坐在床上开始从头到尾再一次。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不要再去揣测莫瓦特可能会有的评论。
然後,天还没亮时,维欧莉亚的房门就被约瑟给撞开。
「小维,起床!」
维欧莉亚差点惨叫外加跌下床,她睡眼惺忪,迷糊地将视线对焦,她看着约瑟拉开窗帘,微弱的暖hyAn光照进来,但视线内的房间都还是灰蒙蒙的暗蓝sE,空气中充满厨房开始工作的香气。
「做什麽?你要一大早去溜冰?」维欧莉亚用气音说。
「为了我们妹妹们的未来,计画开始实施了,你还记得吗?」约瑟翻了个白眼:
「现在,我们就前往莫瓦特宅邸。」
当她与约瑟待在厨房里拿面包裹腹时,约瑟连忙叫已经起床的佣人们别多嘴,维欧莉亚换上她的马术套装,她的夹克真的太小了,完全贴着肌肤。要在套装上再加外套来抵御外头的寒风更显得臃肿。而约瑟先是随便地安抚维欧莉亚根本没有人在乎後,他行前往马厩,随後将陪伴他们好几年的马牵出来。
「据说那是已故的莫瓦特伯爵夫人家族的宅邸,但因为地处偏僻,也鲜少举办舞会,所以没有多少人会去那。」约瑟说,随後,维欧莉亚戴上帽子,她不费吹灰之力便坐上马鞍,她抓住兄长的上半身,视野一下子抬高。
「我们从公园穿过去,迷路的话不要怪我。」
当他们漫步在公园步道上时,周围一切静悄,鸟鸣阵阵,呼出的气息带着寒冷,她知道等到新年过後公园就会更加热闹。
「话说,你应该要跟我说说那个伯爵究竟对你做了什麽吧。」
「我们只是跌倒。」维欧莉亚回应。
「太好了,一起跌倒。」她没有看就知道兄长翻了个白眼。
「他什麽都没对我做,而且??」
维欧莉亚忍不住贴近约瑟,她发现自己的声音带着一点兴奋:
「他借了我的书,我第一次看见有人那麽小心慎重地借了我的书!」
「如果我必须要穿nV装去借书,我也会小心翼翼。」
要不是现在在马背上,维欧莉亚很肯定他会把约瑟踹进湖里。
等他们终於到达目的时——这实在花费了b预期更多的时程——莫瓦特的家位於更偏僻的乡间大宅,这里的植栽疏於修剪,建筑物也染上了颓废的气息。维欧莉亚和约瑟对看一眼,他们正站在小巧的前花园内,有一排已经枯萎的植物,甚至已经难不出原先种得是什麽花,唯一有点生气的事物,是位於树荫下的荡秋千。
「话说,你有告诉伯爵我们今天会来吗?」维欧莉亚开口。
「也许有。」约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