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灰袍人缓缓摇头,遗憾的道:“大公子,我不得不说,我原以为您比您的父亲更为睿智,当时好像我错了。”
安赫尔微微地一昂头,看着灰袍人冷笑一声,心里暗道:谁都知道你们这帮家伙没安好心,用你?用你们我只会死的更快而已。
“啧啧啧……”,灰袍人摇着头叹了口气,躲藏在兜帽阴影下的面容看不到表情,但想来一定是一副憾然的神情。
随即接着道:“您真的以为,您还有机会?”
安赫尔自信的一笑,道:“不试试怎么知道,束手就擒可不是我们哈杜家的传统。”
灰袍人哂笑一声,道:“好,年青人果然有勇气。既然如此,我来为大公子分析一下眼前的局势。敌人目前在扎米比亚河北岸驻军十二万。
北方正有四十万军队在缓慢南移,一路招降纳叛,清剿我南方军未来得及突围的残部。
一旦他们都到达位置,将跨过扎米比亚河打进南方来。
据我所知,仅每天往返为他们运送粮草辎重的运输船,在海上几乎排成首位相连的一线。
更重要的是,他们拥有大炮这种武器,连您父亲都承认,大炮将会改变战争。
别忘了,你父亲就是败在洛林的大炮之下。
随便说一句,我没有不敬的意思。
甚至就连我们,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可以在战场上对付大炮的有效手段。这还只是外患。”
灰袍人竖起一根手指。
安赫尔的脸色有些难看,绷紧了嘴面色不善的看着灰袍人。
灰袍人又竖起一根手指,道:“您还有内忧。南方军虽然号称十万,当时堪用的兵力不足六万人。更别说在普里斯卡的损失。你们的兵力其实只有敌人的十分之一。”
安赫尔颓然的叹了一口气,他总有千种办法,当时一想到敌人是他的十倍,就一切信心都没有了。
灰袍人得意的一笑,道:“当然,如果你们……呃,我们的领导者是哈杜将军,那自然不用说。
以他的高超的指挥和精妙的谋略,再加上我三军将士的英勇,也不是不能拼一拼。
最起码,打疼了敌人可以赚到谈判的筹码。可是哈杜将军看样子一时半会不可能恢复,而大公子您……地位不稳啊~!”
安赫尔听到最后一句,两眼的瞳孔当中顿时闪过了一道炽烈的火光。
这句话深深的刺痛了他。
他知道灰袍人正好说在他最担心的问题上,虽然他是哈杜的继承人,当时他还是太年青,威望既不足以服众,手中也没有直属的亲信军队。
临时顶替哈杜,可以~!
当时哈杜手下,尽是骄兵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