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气修炼与是否童子之身毫无干系,一身斗气被天锁封镇,燕然与普通女子毫无区别,根本无力反抗克坦城大泼皮,混混头子西门珡的侵犯。
事后,燕然将身体里里外外洗了个遍,烧掉被人撕碎、玷污的衣物,才想起云澜宗的响箭令牌,从筋骨具碎,离死亡只有一口气的宗门长老隔夜腰袋里取出,立即用来召唤门人弟子。
换马不换车地连续狂奔三天三夜后,一行人终于抵达云澜宗所在地,作为副宗主培养的唐伞,身死灰灰也就算了,连宗门长老七星大斗师隔夜都被人打地筋断骨碎,那就是意味着对手根本没有把云澜宗放在眼里。
听闻噩耗后,宗主云云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垂问此事,特意屏退一切外人,看着预定为亲传弟子的燕然,等着她的回答。
事情简单又无比复杂,宗主云云得知此行前往克坦城,隔夜长老特意为了帮助燕然推掉儿时指腹为婚的婚约,不仅没有说什么,反而轻轻地点了点头。
可不是吗?斗之力三段的夫婿,还有差不多十个月就要成年了,蝼蚁般的东西,怎么能配得上已预定为云澜宗未来宗主的燕然未婚妻,退婚是迟早的事。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自然是越早断绝未婚夫的念想越好,拖地时日久了,恐怕还会让对方生出无礼至极的念头。
不过,有七星大斗师隔夜长老压阵,五星斗者唐伞跟随,压上云澜宗的名头声望,虽说在山野乡下般的克坦城,谈不上彻底碾压,来去自如总归是可以办到的,怎么到了最后,不仅唐伞彻底灰灰,连隔夜长老都命在旦夕之间。
燕然想起斗气化马的一幕,想起有如神魔的身影,最后的一幕,未婚夫消炎狠心伸出五指,牢牢地覆盖住自己的头面,将封印斗气的天锁遍布全身,如此狠心的人,她终于按捺不住地哭了出来,一头扑进师尊云云的怀里,放声痛哭。
情绪激动之下,燕然体内的斗气再次暴起,可惜刚刚有点反应,就被“封斗天锁”镇压下去。如此一来,也把天锁的真面目暴露在云澜宗宗主云云的眼前。
可惜的是,三星斗皇修为的云云,根本解不开封斗天锁,在得知必须有斗圣修为才能解开这封镇斗气的天锁,哪怕她再怎么宠爱燕然,心里也已经给这位弟子判了死刑。
毕竟有长达五年时间的师徒之情,就算是一只小猫小狗,长时间地相处下来,必然也会产生宠眷的感情。更别说,燕然前往克坦城解除婚约,也是得了云云的默许首肯,否则的话,宗门长老隔夜怎么会随同前往。
“克坦城对于云澜宗来说,就是山野乡下般的所在,消家也并非在克坦城里一家独大的世家豪强,还有两个家族与其明争暗斗。再说了,燕家在帝国也是军功贵族,累世簪缨的柱国豪门,老爷子直属的燕云十八骑,哪一位不是身经百战,修炼上乘功法的斗师、大斗师!”
云云得知所谓的唯有斗圣能解的封斗天锁,不过是唐伞的灵魂武器被人夺走后,就地衍生出来异能,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斗圣都是隐世不出的大能,不过圣阶魔兽、神兽,则不在此列。再说了,破解一切异常状态的奇人异士,据我所知就有‘先天五太’和‘桃谷六仙’,区区封镇斗气的天锁,不一定非要斗圣出手!”
云云好言宽慰门人女徒,她的话蕴含很强的说服力,由不得燕然不信服,紧绷的神经一旦放松下来,没日没夜地赶路,一路上奔波的辛苦同时爆发,很快就撑不起眼皮,趴在师尊的怀里,呼呼地睡去了。
云澜宗是帝国境内数一数二的大宗,被皇室贵族深深地忌惮,上上下下都被人盯着,根本不可能有过大的动作。
宗主云云长叹一声:“创业容易守业难!”手下却还是没有停顿,亲笔写了两份书信,分别给克坦城与消家不对付的另外两个世家豪强。
稍后,云云整理了一番思绪,在心里打下一番腹稿,再按照帝国规定的礼节,写了一封措辞严谨的家信,以燕然的名义发给柱国豪门燕家。
一则,云澜宗的确不可为了区区小事轻举妄动。二来,消家再强也是小池塘里称王称霸的土鳖,偶然有人冒出头来,也不过是伸出脖子望一望池塘外面的风景,浑然不知自己只是爬到岸上,就敢说天阔的井底蛙。
可是,云澜宗宗主云云的两份书信,以云澜宗的名义支持两家联手对付消家的信函还没有发送出去,埋在克坦城的死桩就传来了消息。
消家少主消炎大发神威,强行送走燕然一行人后,就在家休憩一日。第二天凌晨,消炎独自一人,亲自拜访了与自家做对多年的候家。
他始终一言不发,来来去去就是一击直拳,却无人可挡,从前门杀到后门,绕到东偏门,又杀到西偏门,彻底击穿候家五百武装家丁组成的军阵,另计十位供奉高手,四大护法,一众候家直系继承人。
最后,就连威名赫赫的候家小男,如今的候家家主,也不过是多抗了两招,即便黑化功力暴增十倍,转眼过后,就被消炎的直拳洞穿了胸口,将其黑乎乎的心脏摘掉,捏爆成模糊的肉酱。
前后不超过一个时辰,威名不坠的候家就有如秋风扫落叶,彻底凋零了。剩下与消家做对的程家,闻讯后毫不犹豫地开启武库,取出重甲弓弩枪矛等武器装备,给家中精锐换装,并立即向对手消家杀去,试图用围点打援的战术,陷杀斗气修为深不可测的消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