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皇帝亲生的,其实只有二皇子、三皇子,这两个皇子是皇帝登基前侧室所生,还是同一个娘的,只是性格却天差地别,二皇子性情凶悍暴躁,三皇子性情温和却懦弱,但为帝者,懦弱无能就是罪,所以虽然二皇子天天惹事,皇帝还是有意立二皇子。

    而百官,虽然看二皇子万分不顺眼,可立嫡立长,二皇子算长,大家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紫袍男子长叹一声,可就二皇子这样子,真能担起皇位么?

    二皇子在宫中这么多年,光死他手里的内侍,就有好几批,他出宫打伤的大臣百姓,更是不计其数,如今有皇帝,他还有所收敛,这些事能盖得住,万一哪天皇帝去了,这家伙登基,满朝文武还不成待宰羊羔了。

    紫袍男子不由想起皇帝已故的嫡长子,那个十七年前去了孩子,那个现在要活着,他大概就不用愁了吧。

    那个孩子虽然只有十八岁,可却是皇子一辈少有的文武全才,更兼谦逊有礼,连先帝都赞不绝口,只可惜,命丧于那次兵变。

    想到十七年前那场兵变,紫袍男子身子一个踉跄,忙扶着旁边的墙。

    “相公,您怎么了?”宫门口一个侍卫忙跑过来。

    紫袍男子抬起头,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已经走到宫门口。

    紫袍男子喘了一口气,“本相可能不小心中了暑气,不碍事,你备个车马,送本相回政事堂。”

    “相公,您这脸色,不用请御医么?”侍卫看着脸色苍白的宰相,小心道。

    “不碍事,”紫袍男子摆摆手。

    侍卫忙让人叫来车,然后送紫袍男子去了政事堂。

    政事堂

    紫袍男子坐车回到政事堂,就已经缓过来了,下了车,紫袍男子对侍卫道谢,然后悠悠进了院子。

    进了院子,两位宰相正在廊下吃饭,看到紫袍男子,忙招招手,“冯相,快来,刚摆上菜。”

    紫袍男子,冯相笑着走过去,“不够意思啊,本相还没到,你们菜就上桌了,幸亏本相来得及时,要不你们岂不都吃完了。”

    年纪比较大的郑相笑道:“谁知道你什么时候从宫里出来,万一你在宫里吃了,我们等着你,岂不是挨饿。”

    另一个年轻一些的崔相也笑道:“快到晌午了,你居然没在宫里蹭完饭再回来,冯大相公,这不像你的风格啊!”

    冯相笑着给自己倒也杯茶,“本来想蹭的,不过突然听到一件事,想回来告诉你们,所以本相特地决定回来吃。”

    两宰相还以为冯相在和他们逗趣,都好笑地问:“哎呀,什么大事啊,还劳你特地回来告诉我们?”

    冯相喝了一口茶,“陛下六月移驾汴京祭天,到时本相监国,二皇子会出宫到枢密院参知政事。”

    两个宰相还没察觉,“哦,陛下决定去汴京祭天啊,不是什么大事,不是每年都去么,咱们政事堂按惯例准备就好了……等等,二皇子要出宫!”

    两个宰相瞬间面色大变,尤其郑相,蹭得一下站起来,动作之利索,浑然不像七十岁的老头。

    “嗯,到隔壁枢密院。”冯相点头。